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陳浮屠玩味地打量那和尚,調侃道:“朕當是誰,原來是梵樓的禿驢。怎麼,被殺得如喪家之犬,如今又支稜起來了?”
“陳浮屠你少得意,在中原我等奈何你不得,如今你來了西域,還敢大放厥詞!”
“西域又如何,凡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為夏土。”
“猖狂!”
唰唰唰,六道強者身影閃爍而來,全員武皇,其中最強者居然有著武皇后期層次。
那和尚冷笑道:“陳浮屠,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交出我家少主,然後臣服梵樓,可保全性命!”
“你家少主,你說的是他?”
陳浮屠不裝了,攤開手似變戲法一般,一顆灰濛濛的頭顱被憑空抓在了手中,正是殷傑,仔細一看,正是殷傑。
“少主!”
“少主啊——”
一幫至強者看到頭顱全都瘋了,一個個哀嚎著,眼底充血恨意成狂。
丹徒王更是嚇得面如死灰,如遭雷擊,“你你你,你居然殺了少當家!”
“殺便殺了,有何不可?而且不止他,還有呢。”
陳浮屠又從系統空間取出了四顆腦袋,正是殷傑的兩大護法和兩個金剛。
“四弟,五弟!陳浮屠,我與你不死不休!”
和尚慘叫,眼眶赤紅瑟瑟發抖。
陳浮屠挖了挖耳朵眼,踩著殷傑的頭顱淡然道:“別咋咋呼呼,朕不喜聒噪,而且朕已將頭顱儲存的很好,奈何天熱,有些腐爛,萬幸還能認出來。”
來之前是戈妃提著腦袋在包袱裡,結果在龍門客棧被人誤以為金銀差點偷走,加上天氣太熱,索性陳浮屠將首級收到了系統空間,否則爛了認不出來,怪沒意思的。
“殺我少主,害我手足,今日讓你血債血償!”
梵樓一幫強者再也忍不住,悍然動手。
七位武皇加上幾十個宗師,一般人肯定沒機會了,但陳浮屠有張三丰保護,非但不怕,反而在刀劍光影之中,取出一把躺椅坐了下來,對張三丰道:“留下丹徒王和那金婆婆,其他的都殺了吧。”
張三丰閃爍入場,抬起頭的瞬間他笑了,眼神變得極其的殘忍。
“貧道下手有點重,諸位莫怪。”
太極罡氣悄然覆蓋庭院,空間宛如被定格,爾後真武劍出鞘。
咻的一道天光照耀上空,那是難以想象的偉力,一劍切出,幾乎把天斬開了一道口子。
這一劍震驚了整個部族,無數人抬起頭驚恐的看著劍光肆虐之處,隨後一場血雨在太極罡氣的推動下席捲了整座綠洲。
“那是什麼?”
“傳說中的一劍開天門嗎?”
“到底是誰在攻擊丹徒部族!”
張三丰的劍罡擴散出去,丹徒部族範圍內的生靈,除卻悠然看戲的陳浮屠外,全都瑟瑟發抖,膽小的更是跪在地上魂飛天外。
那不是他們可以抗衡的力量,恍惚間看到蒼老的身影對著蒼天斬出了至剛至陽的一劍,更多人看到了自家太奶。
“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