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老人一直苟活,是想給老婆子下葬,昨日典韋幫他安葬了,他沒了牽掛,而昨天說拜託的事,其實是幫他收屍,跟那老婆婆合葬一起,雲白硯是報酬。
陳浮屠久久無言,讓典韋將之和那老夫人合葬一處,便率人離開了死氣沉沉的宅院。
不等陳浮屠詢問錦衣衛是否到來,突然遠處有人跌跌撞撞地喊:“不好了,馬匪又來了!大家快逃命啊!”
一嗓子下去,枯寂的小鎮亂作一團,許多百姓撒腿就跑,拖家帶口向著東方衝去,甚至有些人還穿著喪服。
陳浮屠冷笑三聲,“恰好,今日孤一肚子火氣,這群賊子來的倒是時候,眾人聽令,準備戰鬥。”
眾人聞言即刻握緊佩劍。
典韋亦抽出雙戟,護衛在陳浮屠身邊虎視眈眈看向西方。
遠處的百姓發現陳浮屠一行拔出武器,一些人也不逃了,便躲藏在牆後探頭探腦。
不消片刻,遠處馬蹄聲陣陣,兩三百馬匪呼嘯而至,為首漢子提著懸花大斧。一身血腥氣往外冒,身後的匪徒也個個兇相畢露,如狼如虎。
陳浮屠勒馬上前,直面群賊,清俊的面容盡顯陰鬱:“來者可是大涼山的馬匪?”
“馬匪?你個小雜種好大膽,老子是你爺爺張虎!”
匪徒首領氣得嗷嗷叫。
陳浮屠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汝,可知孫成宗家眷所在?”
“孫成宗?嘿嘿,孫成宗不是被五馬分屍了嗎?怎麼?你是他的黨羽!正好,老子抓了你,交給朝廷領點賞錢花花!”
那漢子興奮起來,眼底都是貪慾。
陳浮屠恍然,“看來你什麼都不知道,既如此,留著你還有何用,給孤全殺了。”
眾人得令,且有系統加持的戰力,本就碾壓的實力瞬間再漲一截。
只見刀光劍影閃爍縱橫,偌大的街頭化作煉獄,慘叫聲此起彼伏。
這群匪徒萬萬沒想到,終日打雁,有一日會被雁啄了眼。
很快兩三百匪徒,在畫瑜這個半步大宗師,和典韋阿紫兩位宗師,以及諸多強者的聯手夾擊下,沒有絲毫反抗的餘地,只是眨眼功夫便已血流成河,屍橫遍地。
等那首領反應過來,身邊的馬匪早已死絕。
典韋上前揪住他的衣領,將他跟狗一般扔到了陳浮屠的眼前。
陳浮屠提著馬鞭冷漠的俯視他驚懼的面容,“你不是要帶我的人頭去領賞錢嗎?”
“公子饒命,小人再也不敢了!小人知道錯了!”
“你不是知道錯了,你只是知道自己快要死了。”
陳浮屠懶得同他廢話,對著遠處觀望的百姓招了招手。
百姓們發現馬匪死絕,便戰戰兢兢圍了上來。
陳浮屠道:“此人乃大涼山匪首,便交給你們處置了,是殺是放,你們自己決定。”
百姓們對視一眼,然後似發了瘋一般撲向那首領。
這是民怨,那首領即便有著七品修為,依舊慘叫著被活活打死,甚至死了還不算,屍體被一屠戶拖走剁碎了餵給了村裡的狗。
有年長者哀聲道:“後生,你雖強勢,卻害了這一鎮的人啊。”
“不用擔心報復,因為他們沒機會了,阿珂,給你半天時間,去把大涼山給我屠了。”
“喏!”
阿珂陡然化作一道黑霧向著大涼山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