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賢很好,否則若是個不成器的,豈不枉費大王一番心血。”秦良玉點頭認同。
她表了態,李秀寧卻沒吱聲,她不是王妃,身份上不足以開口。
陳羽翎小聲嘀咕道:“哥,你雖然這般說了,但身為嫡長子即便不賢,焉能不爭不搶?”
“怎麼哪都有你?”
“哎呀,小妹我也是未雨綢繆嘛,你看大乾皇室,生那麼多孩子,到頭來還不是兄弟反目。”
“你……”
陳浮屠語塞,真想把這死丫頭的嘴給堵上,儘管她說得有道理。
秦良玉揉了揉眉心,轉身回了房間。
陳羽翎趕緊追了上去,苦哈哈地道歉,說什麼無心之言之類的。
陳浮屠問低著頭的李秀寧,“你怎麼想的?”
“夫君,我覺得還是立嫡長子吧,這樣能避免許多麻煩,我也不希望家宅不寧。”
李秀寧很清楚,王妃的孩子才是嫡長子,她生的頂多算是長子。
這也是歷來為什麼那麼多人在立長立賢問題上爭執不下的原因。
陳浮屠搖頭道:“到此為止,未來的事未來再說,保不齊我就一個兒子,其他的都是女兒呢,而且羽翎說得對,生那麼多孩子問題太多,所以兩三個就行了。”
“那怎麼可能,不說我和秦姐,還有其他女子呢,比如嚴青,比如柳朧月,趙喜兒還有觀星,我還聽說夫君和大乾的太子妃獨處過……”
不等李秀寧說完,陳浮屠就迅速捂住了她的嘴,有些心虛地看了眼秦良玉的房間。
“原來夫君也有怕的人,這下好了。你欺負我,我就找秦姐收拾你。”
李秀寧樂不可支。
歷代君王確實有些懼內的,比如朱元璋就被馬秀英壓的死死地,又比如楊堅終身就一個獨孤伽羅,還有秀兒和陰麗華,如此說來陳浮屠這還算好的,和老爹一樣,喜歡強勢的女人。
這一晚,陳浮屠沒捱上秦良玉,因為她被陳羽翎霸佔了,所以只能陪著李秀寧。
翌日陳浮屠帶著秦良玉去了內府拜見老夫人,過去的時候柳朧月和墨蘭也在場。
看到一身暗紅長裙英姿綽約的秦良玉,柳朧月別過臉看向別處,而墨蘭則怯懦地低下了頭。
柳朧月只是鳩佔鵲巢得了尊容,正主當面,她不敢造次,至於墨蘭就更不敢跟秦良玉叫板了,她一口一個將軍,很是溫柔乖巧。
老婦人笑眯眯地看著秦良玉,招呼她過去坐,噓寒問暖說了許多,然後問陳浮屠,“吾兒,何時大婚?”
老夫人說話也不避諱柳朧月,畢竟這不是什麼秘密。
陳浮屠道:“貞素不著急,我也不急,等什麼時候她想了,便什麼時候大婚。”
“跟你爹一個德行,在家事上都是沒主意的。”
“嘿,要不說我像我爹呢,家事不行,在外行就可以了,反正家裡的事情娘做主,兒沒意見。”
陳浮屠嘴巴甜,惹得老夫人直笑,接著她給了秦良玉一些金銀首飾,還賞賜了不少錢財。
墨蘭在旁邊巴巴地看著,心中多少有些哀怨。
陳羽翎一直在觀察她的反應,暗暗對陳浮屠嘀咕:“哥,這個墨蘭不太省心,你可小心著點。”
陳浮屠知道墨蘭想要什麼,但那是不可能的,若她安安分分,一切都好,再不安分,沒了利用價值便處理掉。
秦良玉留在了老夫人這裡陪她說話,陳浮屠則是被柳朧月叫出了門。
她的眸色有著一些駁雜的色彩,“大王,過完年,妾身便想回北武了,還請您允諾。”
“你考慮好了?”
“嗯,您也說過,開春便是大戰的契口,也方便妾身回去佈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