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膽大包天,當著太子妃的面,謾罵東宮從屬的劍客。
那劍客猛然握緊劍鞘,眼底殺氣騰騰。
太子妃慍怒道:“信王,你太過無禮,今天的事,本宮會如實彙報給父皇和太子。”
信王扭頭看向近在咫尺的絕美面容,賤兮兮地打著酒嗝,“本王和太子是親兄弟,而且我是父皇的親兒子。你……終究不過一個外人,還想著搬弄是非。我告訴你,本王看得起你,叫你一聲太子妃,看不起你,你就是一個爛大街的賤人。”
短短一番話讓得偌大的房間鴉雀無聲。
太子妃徹底傻了眼,其他人更是驚恐萬狀,懷疑出現了幻聽。
唯有陳浮屠恨不能揚天大笑,在心裡瘋狂給信王點贊。
不得不說,這貨除了殘暴變態之外,還是有些可取之處的,起碼是個直腸子,有什麼話就直接說,雖有酒壯慫人膽的嫌疑,可這個樑子是真的結下了。
太子妃定定的看了宿醉的信王許久,俏臉的表情變了又變,最終她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她貴為太子妃,未來的國母,不會當場跟一個宿醉的親王翻臉或爭執什麼,但她的顏面還是要的,至於如何解決,便是後話了。
見太子妃含怒離去,劍客對信王哂笑一聲也走了,其他人見狀嘩啦啦的退去,好似潮水一般。
門外的信王親衛卻一個個心驚膽裂。
這不完犢子了嗎!
信王是出了名的殘暴,喝醉酒更是六親不認,然而太子妃的身份豈能是一個親王可以侮辱的!
陳浮屠也沒繼續留在樓上,心中盤算著跟上了太子妃的腳步,到了樓下便對面無表情要上馬車的太子妃道:“今日是在下的過錯,您放心,在下會讓人再送來金龍盞。”
太子妃一怔,“難道還有?”
“這不是擔心路上顛簸有所損傷,所以帶了兩個,您千萬別動怒。”陳浮屠笑著解釋了一番。
太子妃聞言表情這才略微好看了些,她道:“貴使有心了,將金龍盞直接送去東宮便好。”
“送去沒問題,主要是……”
陳浮屠看向店鋪欲言又止。
太子妃恍然,對劍客吩咐:“無且,你帶人留下守著店鋪,信王若要殺人,你給本宮攔住,不可讓他造次。”
“屬下領命。”
劍客領命留下了一批東宮從屬。
隨後太子妃上了馬車折返東宮。
陳浮屠一本正經地對劍客道:“原來是無且統領,在下這店鋪,就有勞了。”
無且冷冰冰地回答:“在下只是奉命辦事,貴使不必客氣。”
說話間,突然二樓傳來女子的慘叫,那叫聲極其的淒厲。
無且面色大變,“不好,快隨我來!”
他帶著一群東宮從屬向著閣樓衝去。
陳浮屠這次沒有跟上,臉上的笑意消失的無影無蹤,“打吧,打吧,打破了頭才好。”
守衛在外面的信王府親衛聽到動靜也進去了,然後店鋪後門一輛馬車緩緩駛出,駕車的正是奇文。
嚴青掀開車簾秀面掛著哀傷,“是我害了那些姑娘……”
“不管你的事,信王就不是個人,回頭給她們收屍,再給她們的家人補償,也算仁至義盡了。”
陳浮屠嘆息一聲,讓奇文和虎賁親衛護送嚴青先回府,今晚信王可能還來襲擊,只要熬過今晚,就沒事了,太子妃必會借題發揮,讓太子黨集體發難收拾那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