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浮屠迅速擋在兩人中間,對青衣訕笑道:“前輩,我娘年紀大了,受不得驚嚇,還望您不要針對她,有什麼想法,儘管奔著我來便是。”
“奔著你?”青衣歪了歪腦袋,然後伸出一隻手按住陳浮屠的心臟,“小子,你連我一招都接不住,安敢誇下海口?”
“主人!”
戈妃登時急了,想要衝過來,老夫人一把將她拽住,示意別過去。
青衣就是個陰晴不定的,隨時都會爆炸的火藥桶,現在上前只會激怒她。
陳浮屠看著壓住胸口的雪白手掌,強行扯起一個笑容,“前輩何必喊打喊殺,龍城地方大著呢,您想留下,晚輩幫您安排就是。”
“我有一個條件,只要你答應,一切都好說,否則我不能保證你的大典能順利進行下去。”
“前輩請講,只要不牽扯我娘,晚輩必定做到。”
“很簡單,認我為乾孃,這件事就結束了。”
青衣一番話讓得街頭陷入了死寂。
老夫人和柳朧月目瞪口呆,奇文提著劍也僵在原地,至於陳浮屠整個人都傻了,“幹,乾孃?”
“沒錯,你小子像我,我還是挺稀罕你的,怎麼樣,要不考慮一下,拜我為乾孃,少不得你的好處。”青衣臉上浮現了笑容,甚至有著幾分邪性。
陳浮屠悻悻道:“抱歉,晚輩不是三姓家奴,沒有隨便認義父義母的癖好。”
“你敢拒絕我?”
青衣的手掌向前壓了壓,陳浮屠的心臟驟然刺痛,好似心經要被罡氣攪碎一般。
“青衣,你不要鬧了!”老夫人厲聲呵斥。
“閉嘴,再敢插話,我殺了他。”
青衣揮動衣袖,湖岸陡然颳起陣陣罡風,幾乎吹斷了那些樹木,暴風颳得人臉生疼。
“小子,最後給你一次機會,你到底答不答應?”青衣的眼神越發陰鷙。
陳浮屠心一橫,搖頭道:“不可能,且不說我娘還在,而且你無恩情於我,我憑什麼認你當乾孃,就憑你恃強凌弱?”
此話一出,老夫人和柳朧月幾人緊張的冷汗岑岑地往外冒。
世子就是世子,面對青衣這種存在都敢當面拒絕,換作第二個人,怕是嚇都嚇死了。
青衣對這個答覆明顯有些意外,然後嘀咕了一聲便放開了手,“不愧是他的兒子,骨頭就是硬。”
陳浮屠暗暗鬆了口氣,瞧她面色不悅,頓時眼珠咕嚕一轉,笑道:“前輩,乾孃您就別想了,按輩分,我理當叫您一聲姨,如果您樂意,咱們這就回王庭,我當您是我親姨一樣孝敬。”
青衣扯起嘴角譏笑道:“你很機靈,不認我當乾孃,還要把我綁在北疆,你的戰船上,你想讓我給你當護身符?”
“長輩庇佑晚輩,不是應該的嗎?”
陳浮屠這一刻充分發揮了不要臉的本性,諂媚地說著那些厚顏無恥的話。
青衣頓了頓,而後仰天大笑,“你比你娘那個悶葫蘆活泛,這樣也挺好,人若是太要面子,那便是活受罪。”
青衣這句話是看著老夫人說的,言下之意老夫人想報仇,大可以跟她和解,她也不是不能出手,但老夫人卻始終不肯找她,這讓她很是不爽。
“嘿嘿,姨,就這麼說定了,以後您就住在王庭,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您想去哪就去哪,日後我若奪得天下,您便是國師,可否?”
陳浮屠笑嘻嘻地開出了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