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自家地盤上有什麼好怕的,倒是花老闆,今晚為何不營業了?你可知道關門一天,會造成多大的財政損失,世子可能要找你麻煩。”
“世子麼?說來奴家倒是想見見世子,只可惜沒那個機緣。”
事到臨頭,她還在裝。
誰不知龍麟是世子坐騎,偏她繼續裝傻充愣。
既如此,陳浮屠便順著她的心意,解釋道:“龍麟是我厚著顏面向世子討要的,你也知道,世子最喜愛我姐,世子愛屋及烏,我的任何要求,他都會答應。”
“秦公子,時候不早了,咱們去遊船吧,今晚就我們倆,公子想對奴家做什麼都可以。”
“我很期待。”
話到此處,雙方几乎捅破了那層窗戶紙。
陳浮屠隨著她的步伐來到湖邊,岸邊停靠一艘極其華美的樓船,船上燈火朦朧,配上頭頂皓月,頗為夢幻。
兩人一前一後上船,只見幾位女侍者,她們準備好了豐盛的宴席。
緊接著花船離開岸邊,向著湖中心慢慢前行。
陳浮屠席地而坐,自顧自地倒了杯酒。
花老闆挑眉道:“公子不怕酒裡有毒?”
“花老闆豈會害我,再者,你我也算老相識了吧?”陳浮屠一本正經地說道。
花老闆捂著唇咯咯直笑,“公子說得對,我們是朋友,奴家又豈會害您。”
她倒滿一杯百花釀,揚起雪頸一飲而盡。
晚風灌進花船,平添幾分寒意。
花老闆放下酒杯,面上的笑容斂去幾分,“公子……不對,奴家應該叫您世子才對。”
陳浮屠握酒杯的手一頓,“嘖嘖嘖,不愧是花老闆,這都看出來了。”
“世子莫打趣奴家,您的目的奴家很清楚。”
“既如此,花老闆怎麼說?”陳浮屠認真地詢問。
在刑場時便暗示過花老闆,要不要投靠北疆,只要她點頭,自會得到重用,安全方面也沒問題,區區一個江湖門派,還沒資格跟北疆抗衡。
花老闆捧起雪白的臉頰,媚眼如絲地回答:“世子,您孤身前來,身邊一個保護的人都沒有,若我對您出手,你可怎麼辦呢。”
“據我所知,觀星並不參與直接暗殺,她的任務是收集和刺探,既然不會出手,我又何必要怕。”
“不一定喔,世子可知,您的首級在天下懸賞榜可是排名第一的存在,價值何止十萬金,幹完這一單,奴家就能逍遙快活一輩子了。”
“不就是錢嘛,觀星姑娘開口,要多少本世子給多少,如何?”
陳浮屠依舊談笑風生。
“世子真是個有趣的人,然而奴家入了紅月樓,又豈是那麼容易脫身的,您給奴家再多的錢財,沒命花不也是無用?”
“我可以幫觀星姑娘踏平紅月樓。又或者,我們聯手幹掉這次來龍城的所有紅月樓殺手,姑娘再換個身份,便無人知道你的下落了。”
這番話陳浮屠說的情真意切,然而花老闆的笑容卻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