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今天你沒攔著我,可能你就不會受傷……我知道你是個驕傲的人,但我更希望你是一個活著的人。”無視掉白願童神『色』間的變化,季暖盯著他,一字一頓道:“如果下一次你再因為你所謂的身為男人的驕傲而受傷,那麼我便綁住你的手腳把你拴在身邊,讓你吃一輩子軟飯。”
她的話並不算激動,甚至比剛剛吃了槍『藥』一樣的抱怨聲還要平靜。
但是誰也不敢小看這樣的平靜。
因為只要聽到的人就一定會相信,她說得出,做得到。
……她現在有心情說這個,無非是因為白願童剛剛的話。他說了,他能一直陪著她,那他就應該有解決那些死氣的辦法。
所以她折騰了那麼半天,最後就以這麼兩句兇巴巴的威脅而收尾……看著兇,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是什麼紙糊的老虎。
怕是比衛生紙都軟吧?
但是她感覺白願童還是聽不得這樣的話。因為他的神『色』變得越來越複雜,季暖根本看不出他在想什麼,她也從沒見過他這個樣子。
反正在她的潛意識裡她男人曾經渣過。
他似乎曾經被某個世界影響得各種彆扭,這個記憶似乎和山洞裡的那個記憶是一起的……也是帶著楚劍一那個名字的……
雖然更多的她想不起來,但這個感覺卻讓她下意識地把白願童的表情往壞的方面想。
對方沉默了很久,季暖便也想了很久。
當她以為白願童要甩袖而去的時候,卻發現對方的神『色』忽然變得有些……欣喜。
而且越來越欣喜,欣喜中帶著些難以置信和患得患失,欣喜得像得了失心瘋一樣。
然後她便聽見了他的溫潤嗓音——
“暖暖,你剛剛……是在表白麼。”
季暖:“……???”
『毛』?
白願童:“你想和我並肩作戰?”
季暖看了他兩眼,懶得說話,但任誰也知道這種沉默就是預設。
所以白願童一貫漆黑如墨地眸子忽然亮了,像是千萬只星星忽然在黑夜中出現且齊齊眨眼一樣。
“你剛才也說,愛人之間會並肩作戰。”
“……你從前還說過,對愛慕之人坦明心意就叫表白,所以,你剛剛衝我表白了,暖暖。”
季暖忽然明白了剛剛他神『色』複雜的原因。
怕不是一直在糾結這個???
然後她還沒說話,忽然變聽見對面這個被稱作溫潤如玉又被稱作嗜殺如鬼的男人一臉隱忍著心花怒放的樣子,然後不及待搶先道:“我同意了。”
季暖:“……”
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