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肖看著底下那縮成一小團地女孩,可憐見兒的。
但他卻一點也不心疼。
這孩子根本不可人疼。
那像雞『毛』一樣繽紛的髮梢,那被塗的看不出模樣的臉……還有那眼睛上烏起碼黑的煙燻妝,可能是因為被綁架了,掙扎了哭了,現在那張臉更是慘不忍睹。
黑一塊白一塊紅一塊,跟怨鬼一樣。
以前還能人模狗樣帶著恨意和不服氣地喊他一聲肖哥,現在倒好,直接成肖兒了。
也不像是那種媽媽喊孩子的fee,就純粹是那種吊兒郎當的感覺,後頭那個是純兒化音。
可擱她嘴裡,就被他硬生生地聽出來小綠樓客人喊花魁的感覺。
……像什麼話。
不知道都跟誰學的。
像是獵豹一樣充滿寒意和危險的眸子眯了眯,路肖愣愣向旁邊人道:“把她給我拎起來!”
旁邊離他最近的那人上前一步,當真拎起了季暖的後脖領子,一點客氣意思都沒。
路肖看了一眼她後腦勺上那灘和頭髮黏在一起的血漬,皺眉,聲音冰冷依舊:“怎麼回事。”
季暖看著那張超級無敵帥的大臉,苦比比道:“磕的。”
“那幫人來者不善,補『藥』碧蓮地想踐踏我這朵祖國的小花兒,結果我掙扎著就磕到了腦袋。”
“『迷』『迷』糊糊地聽見他們說話,他們似乎是覺得我死了,就嚇得跑路了。”
旁邊的保鏢們神情都頗為詭異。
說真的,這位要說自己是特麼祖國的花朵,那也絕壁是食人霸王花……
現在這都什麼孩子啊……
路肖顯然比他們理智一點,聽見這人地話之後也只是眸子黑了黑,然後淡淡地嗯一聲。
“拎回去。”
“是!”
然後季暖就被這麼七葷八素地吊著。
她乾笑兩聲:“肖兒啊,你讓他溫柔一點,這樣很容易死人的啊喂。”
“肖兒啊。”
“肖~”
“——閉嘴。”路肖冷冷地掃了她一眼。
“再不老實一些就直接割了你的舌頭。”
奇暖嘁了一聲,對於這人幾乎蔓延了漫山遍野的寒氣完全沒有放在眼裡。
任由這幫人把她拎到車上,又被從車上拎到家中客廳,最後被扔到沙發上。
等到最後,就剩了她和路肖兩個人。
“禁足兩個月,這兩個月要是被我發現你出了門,就打斷你的腿。”
“說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