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條魂鎖從她的胸膛穿過的時候,他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心痛。
那時他的心跳就像停了一樣,像是整個世界都停止了運轉。
他的眼睛定在她的創口上,足足愣了有十息。
祭出水箭之後他便再不能出別的招數……滿心滿眼只有那個血紅血紅的創口。
救她的時候他簡直想要發瘋!
他一向淡然,認為人之於世無非是玩樂一遭,故而對所有的事都不甚上心。
……然而昨天,他幾乎想用怒火焚燒掉整個世界!
當她在他懷中的時候,他的內心只有一個想法……那便是狠狠地懲罰她!
讓她哭讓她求饒讓她這輩子再也不敢以身犯險!
可如今,看到這樣毫無防備澄澈無邪的她,他卻沒了什麼怒火,餘下的只是心疼……和一種纏綿悱惻的心動無措。
他現在,只想要她。
這於不願有絲毫弱點和軟肋的他無疑不是一件好事。
可……
他到底是愛了。
眯了眯眸子,玉絕的臉『色』愈發沉了些。
然而不管他內心預計的是如何粗暴,他最後都只是緩緩低頭,輕而又輕地在她鎖骨上落下一個吻。
似乎是生怕弄疼她分毫一樣。
脖頸間癢癢的觸覺讓季暖的心不由為之一『蕩』。
……她出神很久了。
從他說他們的殼子根本沒有任何血緣關係開始。
因為從一開始她到這裡來之後便開始尋找她男人的蹤影。
可卻沒有怎麼在玉絕身上留心。
她一直以為兩個人的殼子是親兄妹,故而這人觸碰她的時候她不會有什麼牴觸心理,也故而這人對她的欺負她也沒有很介懷。
……甚至從一開始便是信任他的,不由自主覺得這人不論做什麼都不會真的傷害她。
從沒有過真正意義上血親的她並不知道有一個親人是什麼感覺,便一直把所有的事情全頭算到了血緣二字之上。
卻不料兩人根本沒有血緣。
……也不能這樣說。
她也曾經猜測過一下。
便是那時候她去找玉面狐的時候,對方不贊成她學習體術,還說什麼她是玉家唯一一個……
只不過那個口誤太過不明顯她當時又更是不在意,便沒有去查一查問一問。
現在想來……那原話中的唯一是唯一一個什麼,唯一一個嫡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