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若嗓子已然啞了。
靈魂深處的空虛和疼痛感覺實在是太過強烈，即便是她傻到極致也明白自己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抬眸，用盡力氣咬牙道：“……是你！”
“原來真的是你……”
“玉以歌說的都是真的，是你奪了她的……”
話沒說完，便被林小陌接了過去。
“是我奪了她的天賦。”
“你這本源魂力天賦可比她差遠了……當初她可是足足叫了一個時辰呢。”
“才一盞茶的時間……果然廢物就是廢物。”
“知道這些秘密你是不是很開心？臨死之前讓你體會到這樣強大的魂術魔法，是不是讓你感到很榮幸？”
“接下來……哦對了，我捨不得一下子殺了你的。”
“我會一刀、一刀割你的肉，直到你疼死。”
“不要說我狠毒哦……你要說玉以歌狠毒。”
“和你有過節，殺人不用魔法而是用體術利器，你說所有人會想到什麼呢？”
“……他們會覺得是玉以歌情緒不穩陰沉狠毒，連死都不給你痛快，而是一刀一刀要你的命。”
“原本是我林家理虧，這一下子便成了他玉家理虧……你說你這條命死的是不是很值？”
林小若又氣又怕，當場便吐了一口血出來。
“……賤人！”
“你個賤人！”
“啊——！”
她剛罵完便疼的大叫出聲。
——林小陌笑得溫柔，卻已經利落地下了第一刀。
聽見她嘶啞的叫喊聲，林小陌笑得弧度更加深，也更加溫柔了些。
“和天比起來，誰的命不賤呢？”
“可惜你的命要更輕賤一些。”
“至於玉以歌……我怎麼會有多厭惡她呢？”
“我感激她還來不及。感激她為我養了那十多年的魂力，感激她的至尊紫天賦……沒有她的話，但靠你這等垃圾，我怎麼能那麼快把自己本源靈魂變為至尊紫？”
“等後頭的三族會武，我會好好、好好地感激她的。”
“你死或者你說的教訓不過是些出氣的小手段而已，能有什麼用？”
“最好的感激方式……不正是失手誤傷，不正是滅了楊家滅了玉家麼。”
季暖在樹梢上冷眼看著這一幕，沒有要『插』手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