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會和這漫天風雪融合在一起，永遠淪陷其中不能出來，成為整個畫面中的一抹景『色』。
或者會溺斃在這美人的眼神中，被他勾得神魂顛倒忘記自己是誰忘記自己是什麼，直到失去自己所有的神志。
也或者，會和剛剛那朵花兒一樣，被對方那比例完美地手指點上霜，化成雪，紛落在這個本就是幻境的地方，永永遠遠地消失。
她真的不成想有人的精神力能夠到達和她比肩甚至比她更強的地步。起碼她沒覺得這個世界會有這樣的存在……沒成想今天就遇上了。
季暖已經清醒。
再看之時，果然鳳不是風雪不是雪。
都只像是一副3d圖畫一樣，沒得什麼溫度變化，沒得什麼各種感覺了。
甚至現在的雪再也落不到季暖身上。
它們像是幽靈一樣，紛落下來，又從季暖身上穿過去。
雪和人，兩種事物像是不在一副畫卷中一般，格格不入。
季暖皺眉。
……如果這一切都是幻像，那為什麼會有血腥味？
那雪如果不是真的，如果一切都是她自己的精神被『迷』『惑』，幻想出來的感覺和情景……那她手上被雪水融化掉的血腥味是哪來的？
畢竟那是讓她一直保持清醒的東西。
季暖低眸，眼睛看著自己的手指。
……乾涸的蟒蛇血『液』還是那樣乾涸著。
那血腥味是她自己的血！
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的手指被劃開了一個小口……現在還在不斷向外滲著血珠。
是她剛剛接的那枚雪花割破的？
……所以說，其實對方是放水了。
季暖抬頭，用一雙漂亮的，眸子掃向那男人，淡撇撇道：“謝謝啊。”
飄雪看著對方因為略微鬱悶而微不可查地嘟起的小唇，輕聲笑道：“不客氣。”
“好不容易遇到這麼有意思的人，本座怎麼捨得輕易殺了呢。”
季暖冷颼颼笑道：“是啊……所以你打算慢慢殺是麼。”
飄雪微微笑著，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又問道：“我為你特意布的雪景，你可喜歡？”
季暖也學著他的弧度微笑著，“挺喜歡的。”
“這讓我想起了從前的一個朋友……也就是我以前養過一隻狗。名字很好聽……唔，說起來和你有些緣分。”
“它也叫飄雪。”
看著對方眸子裡微微透出來的，難以被發現的怒意，季暖的臉『色』終於好看了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