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止爭回頭,目光清冷。
“不吃了,回公司。”
苗若一陣心急,可是還沒等她勸兩句,便見周止爭把目光打到周聲聲身上。
那目光讓人十分『毛』骨悚然。
看了她二十秒,才落下話來。
“你把那東西給刪了。”
話畢,便邁步離開了。
“那東西”指的是什麼東西,周聲聲心知肚明。
——就這樣?
就這麼完了?
周硯出去演戲都被人罵成這樣了,父親竟然只是訓誡了這麼幾句而已?
她和母親都以為,憑藉周止爭以及周硯兩個人的脾氣,再加上週硯地前科,怎麼著周止爭也會把人趕出家門的。
季暖看著她『迷』茫的雙眼,上前一步,踏到那部手機上,用力用腳捻了捻,笑眯眯道:“記得刪了哦~”
周聲聲氣得肺疼。
她瞪著季暖咬牙切齒,“你剛剛那些,都是裝蒜的是不是?!”
對方那個樣子,怎麼可能是剛剛那種被嚇住和委屈認錯的表情?哪還有什麼淚痕?
分明是得意得很!
季暖挑眉:“你不是說我沒有你會演麼,小爺演給你看,有『毛』病麼。”
周聲聲攥著拳頭,“你別得意,現在你一身髒水,父親不管你,我就不信你還能笑幾天!”
季暖雲淡風輕道:“一身髒水麼……”
“嘁,你不明白你爸爸臨走前衝你發的那通火兒麼。”
“你當他不知道這髒水是誰潑給我的?”
周聲聲聞言怔住。
她……還真沒想到這點。
可,父親明明……
季暖笑:“你是不是以為,你在家裡立的人設很成功。”
“……也不想想,這個家裡的人,最年輕的也見了不少世面了,誰還看不透你的那點小心思麼。”
“是不是覺得,你平常表現的那麼乖,肯定沒人懷疑到你頭上?”
周聲聲怔怔無言。
季暖繼續笑:“你也要好好想想,為什麼我不可以去學表演和藝術,你卻可以學。”
“因為他足夠疼你麼……”
“在他那種人眼裡,越疼誰,就會越對誰期望高,就會對誰越嚴格。”
“他經常訓我,無非因為希望我以後有能力,而不是嫁入豪門了了此生罷了……他身為一個男人,自然見多了這種層面的女人守空房,守著所謂的榮譽過日子是什麼樣子。”
“而你……卻可以去藝術學院學習……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