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就是警衛,不是嗎?
就算說苗若一時間想不到叫警衛叫保安,她還想不到打報警電話,想不到給父親打電話麼?
還有就是……為什麼一向忙的沒什麼時間回家,連姐姐醒轉都沒抽出來空去醫院的父親會突然回家,難道不是苗若特意用什麼藉口把人騙回來,就等著父親看到一片狼藉而發怒嗎?
周離想了很多,越想越覺得這件事像是周聲聲和苗若的手段,就等著他被趕出家門的。
可是想了這麼多也可能只是臆測。
畢竟其實他在家裡每天都能看到苗若,也就知道苗若對於肚子裡孩子的珍視程度。
況且,那是個男孩。
苗若犯不著用這樣的手段來陷害他,這不是得不償失麼,她能圖什麼?
如果說是為了以後的繼承權或者周家的財富。
那手裡握著一個男孩,不是比把他趕出家門這種事情更加穩妥麼。
這不是得不償失?
畢竟周家就他這麼一個男孩,雖然說他這一次被趕出家門了,可保不齊族裡人知道了之後反對。
反對一次兩次可能架不住父親的怒火。
可是當他以後在外面做出一些成績的時候,保不齊父親還會把他接回家門。
那時候周聲聲母女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周離想了很多,卻最終也沒能想出來個頭兒。
他又哪裡知道那孩子是個女孩,他更不知道周聲聲母女等他被趕出家門之後還有更大的後招在那等著。
季暖沒有說話,只是道:“你在魏家的時候,跟魏爺爺說這件事了麼。”
周離:“沒有。”
“魏爺爺倒是問了,問我為什麼和周聲聲起爭執,我說我現在不想說,魏爺爺也沒勉強。”
“畢竟,她可能真的只是為了激怒我。”
“也可能她說的實話。”
“可是不管怎麼樣,都得需要個證據。魏爺爺年歲這麼大了,我還是不想讓他老人家過度『操』勞。”
“魏爺爺現在身子越來越不好,動不得氣的。我把這些虛無縹緲不知真假的事跟他老人家說,不大好。”
“而魏哥……我沒大敢去跟他說話。”
“況且魏哥那樣的人十分冷血,未必會理會我們家的私事,尤其是在我沒有證據的時候。”
季暖仔細看了看這孩子。
驀然發現雖然臉『色』依舊是那麼一個純真的臉『色』,但明顯這件事的發生讓這個孩子成長了些。
以前不過是一個不懂世事的溫室聽話少爺,現在倒是開始有防人之心了。
挺好。
季暖道:“你做的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