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挑眉,道:“乾屍不幹屍的,小爺我覺得,反正人都死了,在乎他怎麼死的幹嘛。”
“你殺人給他一個漂亮死法,那就不算殺咯?”
“這條沒有意義。”
“至於奪人功法麼……小爺說了,我從不奪人功法。”
“我雪月嶺歷代嶺主也都不會奪人功法……因為會短命,你看燕雪這倆人就知道了。”
“這條也沒什麼意義。”
“所以我們談談無辜……”
“跟你講,聖女,小爺掐指一算……你健忘啊……”
“你沒聽燕雪都預設了,無辜之人都是她殺的麼。”
“她以前可是名門正派哦。”
“所以說,人狠不分正邪。”
季暖眨巴眨巴眼睛,神『色』間的純真比這些所謂的正派人士強多了。
不是季暖有多正直。
也不是她多善良。
她只是看什麼都看的比較淡,包括人命。她這樣的人,心中自有一杆度量,也自信的很。
在她眼裡,她即正義。
她做的都是對的。
也可以理解為她骨子裡已經冷到了極點,所以說,即便她會滿手血腥,她的良心也不會痛。
不會痛就沒有掙扎,更不會有戾氣,所以她的眼珠永遠都純淨得像是一汪清泉。
問心無愧,不代表就是沒殺人。只是因為她的心裡淡漠,自然沒得愧疚。
而那些惡人,多半其實心裡,還是認同有些正惡之談,惡的不純正。
季暖不是。
季暖沒有什麼正惡之談。有些事做著開心,就做了,有些事做著不開心,就不做。
無需為別人眼裡的正義左右自己的言行。
不知是季暖的眼睛太過澄澈分明,還是她的那些話確實是有道理,箜山聖女竟然訥訥,不知道該怎麼接她下面的那些話。
峨眉老尼皺眉,冷哼道:“莫要在這胡攪蠻纏!”
“誠如燕雪所講,她殺人,起源也是你。”
“你敢說,武府府主燕承,不是你殺的?!”
季暖無辜道:“所以?”
“燕雪的仇,她自己愛報就報,幹你們『毛』事?”
“自己家裡的事都料理乾淨了是什麼的?”
老尼眯眼冷笑,道:“你為禍武林,武林眾人皆有除你的權利!”
季暖也學著她冷笑了下,道:“嗯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