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什麼大事,不過是求你高抬貴手,放了這兩名無辜女子一馬。”
齊柒笑的一臉無邪,只盯著李策風待他回應。
洛西園心道,這人又是唱的哪一齣?
她撫了撫胸口,感覺方才那一口毒血吐出,整個人要輕鬆了許多。
“七郎素來只愛美人,怎地今日倒改了胃口?難道說,這女子有何不同之處,竟引的七郎如此費心?”
李策風緩緩往前走了幾步,眼眸一轉,盯著洛西園的眼睛打量了起來。
江右七郎豁然開啟手中摺扇,輕搖了起來。
“懸壺公子當真是取笑在下了,我不過是可憐這女子,順路管個閒事罷了。”
江右七郎面不改色,侃侃而談,通身的氣度溫雅不凡。
這時,半數華山弟子都沸騰了。
尤其是那個叫方雄的少年,還沒等李策風開口,便搶先大怒道:“這女子實屬歹毒,竟敢用這毒物傷了我師姐,我等豈能因你一句話就放走她!”他看了李策風和身後的師兄們一眼,繼續道:“我華山派可不是任人欺負的!”
江右七郎搖著扇子,低頭看了一眼擋在腳尖的小石頭,忍不住伸出腳,來回踢著玩兒。
“我聽說,但凡人養的毒物,時間久了便能滴血認主。咱們可以試看看這位姑娘,是否真的是她養的毒物。”
方雄聞言,嗤笑道:“笑話!你說的這法子,我怎麼從來沒聽過!”
江右七郎“哎喲”一聲短嘆,有些無奈又有些好笑。
“你既然不信,那就只好將這在場的人都試一遍。這毒物不會從天而降,左不過是你們其中的一個,待都試了一遍,有了結果,你便信了我這法子。”
方雄怒不可竭,卻又無力反駁。
“你!你……”
方雄一時語結,指著江右七郎半天不知作何言語。
江右七郎忽然一瞥眼,見李策風還在打量洛西園,便把身子一橫,擋在他和洛西園中間。
“懸壺公子,你這究竟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李策風回神,聲音淡淡的道:“我本就沒有打算為難她們,只需她們向我師妹解釋清楚即可。但奈何這位姑娘,無論如何都不肯開口。”
江右七郎聞言,笑意淡了下來,眸光也冷了冷。
“這麼說,懸壺公子是不肯賣我這個人情了?”
李策風見他神色大變,更是疑心,心下計較一番後,便定下一計。
他看著站在齊柒身後的洛西園露出來的那半邊臉,有些玩味的笑道:“倘若我就是不肯呢?”
齊柒聞言,神色一凝,又差了幾分。
“不肯?那便拔劍吧!”
李策風聞聲一閃,堪堪避開了齊柒一擊。
齊柒左手執扇,右手從腰間解下一條軟劍來。
華山弟子一擁而上,將齊柒團團圍住。
“你們先退下,我與七郎過過招,無妨。”
李策風示意眾人退後,並拔出了腰間所佩的“君子劍”。
洛西園見狀,心中一驚。華山十傑,排在前幾名的都是聞名江湖已久的俠客,無論武功還是人品,都是一等一的好,在諸派中也頗有口碑。方才聽他們喚李策風,並不難猜出,他在華山十傑中乃是行第九。
無論是按照長幼排序,亦或是名聲大小,那華山十傑的頭幾個,便是要排在李策風前頭的。
但眼前的情形卻是,這其他“九傑”似乎事事都要聽從李策風的安排,眾人對他的態度也是服從又敬仰。
而且,她也從不知道齊柒口中所稱的“懸壺公子”,究竟是何方神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