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來瞧雲霜的,今日諸位誰不是衝著雲霜來的?”
巴圖魯粗聲道。
洛西園眯著眼睛向清櫻望去,那絕色的臉上絲毫未見變化,隻眼中有一抹不易察覺的薄怒一閃而過。
那讓座的青年男子又道:“巴圖魯大人說的是!”
“聽說李家還有人逃走了,至今下落不明,也不知是真是假。”
洛西園喝了一口清香的茶水,狀似無意地說道。
巴圖魯也不看她,抖了一下外袍,大剌剌地翹起了二郎腿。
“李萬定的小兒子,皇上已經下令搜尋逮捕了,河南府押解回京,在上陽境外被人劫持走了,至今沒有訊息。據說,當日劫持他的是一個訓練有素的組織,作戰經驗和技能比官府兵士還要強上許多倍,這就是他李家狼子野心最有力的證據!”
巴圖魯說完,諸人沒有一個人敢接話,全都悶在心裡細細思索。
得知李策風失蹤,且朝廷並無訊息,洛西園心裡的一塊大石便算落下地來。
或許真如這粗鄙的旗人大漢所說,是李家事先安排好的人手,將李策風救走了。她又想起那晚從李家跳窗逃走時,隱約聽到李家小妹在窗內對李畫岫說過,就是李家都死絕了,也絕不能讓李策風出事!如此想來,李家不管是否真的有謀反之心,必是提前預知了今日之禍,而傾盡全力去保全李家最優秀的繼承人,這也是說的過去了。但,李策風現在究竟在哪裡呢?
洛西園也不再多言,只靜靜地磕著瓜子,餘光時不時地在場的諸人臉上暗暗掃過。
全場一片鴉雀無聲,好半晌,清櫻方站起身來向眾人行禮道:“我這幅字,只不過是拋磚引玉,稍後雲霜姐姐便會出來與諸位爺見面,她的琵琶就連我都只聽過兩回,這次倒真真是託各位爺的福了!”
她說著,便有小丫頭將寫好的字粘在牆上的布縵上供大家欣賞。
眾人又欣賞稱讚了一番,仍舊回座位等著。
洛西園亦十分好奇,這個叫“雲霜”的清倌人,究竟是何等絕色?
就說眼前的這個清櫻,已經算得上是清麗無雙了,眾人對她的恭維與對雲霜的翹首以盼,簡直可以稱得是上雲泥之別了。
她又單瞥了一眼巴圖魯,那粗鄙的大漢言行舉止間竟毫無毛躁不耐,只靜靜地品茶,或與身旁人偶爾說上幾句話。
洛西園雖不知此人是何官位,但從他晚到及眾人對他的恭維來看,確實品階不低。這樣一個高位粗鄙急躁的人,尚且能平靜等待雲霜的出場,由此,她對這雲霜的好奇是愈加強烈了。
不多時,就有小廝抬了把太師椅到前面的紗簾後面。紗簾半透不透,隔著簾子看得到紗簾後椅子的輪廓,卻看不清椅背上雕刻的花紋。
小丫頭們將窗戶都開啟通風,又將暗傷的水香息了,再捧進數盆花木進來。
花是幾株盛開的曼陀羅,顏色和花形各各不一,再有幾盆墨綠色的黃山迎客松,都是稀世罕見的品相和風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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