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經理,意思是您已經瞭解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了?”奇怪,她什麼都還沒開始說,為什麼總經理說他已經知道了呢?
“你和嘉文的馬子強剛結婚,許處長認為你若繼續待在業務部裡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所以建議把你調往秘書室。他的出發點也是好意,而我以為許處長在先前已經跟你溝透過,也獲得你的同意,所以才會批準調職的公文。不過看來你好像被蒙在鼓裡,所以我會尊重你的決定。”孫大海很有耐性地解釋著。
“剛剛是許處長打電話來的?”她不得不這樣懷疑。
“不是,是一位老朋友。”
聽孫大海這麼說,她才鬆了一口氣。“許處長才不是出自於好意,他根本是認定我把情報透露給馬子強,還強迫我休假,更讓我交出手上的案子,要我再也不能過問業務部的事。他是未審先判,直接認定我有罪,總經理,您認為這樣的做法合理嗎?”也許是孫大海和善的臉色,讓葉秋夏卸下原本緊張的心情,把心裡想說的話全說了出來。
“嗯,是不合理,我會再找許處長來談談。你先回去吧,也好好思索一下自己的未來,下午我們再找個時間詳談。”孫大海不做任何評論,身為總經理的他,是不會任意的在任何一個員工面前批評另一個員工的不是。
總經理並沒有對許信貴的行為做出評論,所以葉秋夏只能帶著懊惱的心情離開總經理辦公室。
她好想找馬子強說說話,也許他能給她不同角度的看法,她一個人這樣瞎闖,完全不知道對還是錯?
只是,馬子強一定很忙吧?他才剛銷假上班,一定有很多事等著他處理。
不管了,她現在心情很差,一定得聽到他的聲音。
她用手機直撥他的手機,響了好幾聲,他才接起電話。
“你現在方便說話嗎?”她問。
“不太方便,我現在正在為客戶做産品的簡報。”馬子強壓低聲音說。
“那沒關系,其實也沒什麼事。”
“晚上回去再談好了。”
“嗯。”結束通話電話的她,心裡有些悶悶的。怎麼會這樣?度完名義上的蜜月回來之後,她和他之間好像又回到了原點。
馬子強說晚上回來再談,結果葉秋夏足足有四天沒見到他的人。
每晚她都已經躺在床上快睡著了,才會聽見鐵門開啟的聲音。
她開始想他,卻又不想承認自己在想他,唉,這個男人果然有了工作就忘了老婆!
幸好她沒有真的嫁給他,也幸好兩人只維持朋友的模式,看來她不該依賴他太深,女人還是靠自己最好。
“真真,你在哪?”今晚,葉秋夏坐在一家專賣三十五元咖啡的咖啡店裡,窮極無聊的看著人來人往,一邊打電話給任真真發牢騷。
以前的她總是很忙,可是現在她好寂寞,在這個小週末夜裡,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
一下子,她的時間變多了。總經理雖然同意她繼續留在業務部,但是許信貴對她的越級上訴相當不滿,所以將她的職位架空,只讓她處理一些業務支援上的事,一些大案子她完全插不了手。
即使她下班後故意壓馬路到處晃,還是都早早就回到她和馬子強的家;她又不能天天纏著任真真陪她,因為任真真現在正和楊維白在談戀愛。
“在逛街,等會要去看電影。”任真真既嗲又柔地說道。
“跟楊維白在一起?”葉秋夏猜測道。
“嗯,對啦!”任真真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厚,當初是誰說我見色忘友的?結果你自己呢?這一個星期以來,你根本沒有陪過我一天,更何況今天還是星期五小週末!”這下換葉秋夏變成不折不扣的怨婦了。
“那馬子強呢?他怎麼沒有陪你?”
“他很忙呀!剛休假回來,他手上的工作得要花一段時間來消化,我都已經好幾天沒見到他人了。”不自覺地,她的口氣竟有著淡淡地哀怨。
“秋夏,馬子強去快樂逍遙度假的時候,他的工作可都是維白在替他做,現在他人回來了,當然要換維白輕鬆一下,你別這麼計較嘛!”
“厚,你現在胳臂已經彎向楊維白了,我真是可憐!”
“啊……秋夏,你馬上來南京東路,我們一起吃飯,就是現在,你動作快一點!”任真真突然緊張兮兮的約葉秋夏一起出來吃飯。
“那楊維白怎麼辦?我可不想當電燈泡。”
“沒關系,他不會怎麼樣的,你快來……”
接著任真真把地址告訴了葉秋夏,葉秋夏這才離開了咖啡店。算了,管她會不會變成超級無敵大燈泡,她再也不想一個人獨自喝咖啡了。
浪漫的西餐廳裡,馬子強正和一位美麗的女子面對面在享受燭光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