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行了行了,兩個沒見識的,我告訴你們吧,這個內閣閣老官其實並不大,只有五品……”
“啊!才五品啊!那不是才和守備一樣?那他說話管事不?”
“嘿!你打斷我說話幹啥,我還沒說完呢,這內閣閣老雖然只是個五品官,但他們的權利可大著呢。”
“怎麼說?”
“呵呵,你們不知道我告訴你們,整個大明朝的所有奏摺都要先經過內閣閣老的批覆後才會送到陛下手裡,而陛下做了決定後要下旨也要內閣閣老們同意才能形成聖旨,你就說吧,這權利牛不牛?”
“啥,皇帝老子說話都要他們同意才管用?牛啊!牛啊!這當然牛!”
“所以說啊。這內閣閣老別看品級不高,但卻已經是整個大明朝官員的頂峰了,說白點,就跟以前有丞相的時候那左右丞相差不多。”
“嘶!你這麼說我就懂了!原來是咱大明的丞相啊!”
“非也非也,咱大明自太祖之後就已經沒有丞相了,他們是內閣……”
“切,這權利,那不還是丞相嗎?”
“……”
經過有心人的解釋,所有人都明白了這個內閣閣老是個什麼樣的存在,心中對於徐光啟的信任度也全都極限飆升。
這可是咱大明的丞相啊!他說的話一定算數,我們平西堡終於來了個能給咱申冤做主的青天了!
嗯……青天還不一定,但總算是有人能來管管這個無法無天的守備了!這可是丞相,諒那鄭守備再牛也沒有丞相牛吧!
百姓們在底下議論著,徐光啟年紀雖大,但還未到老眼昏花之際,亦是將臺下百姓所言所語聽的清清楚楚,臉上的神色也是一陣變換。
一旁,許永達看著這一幕露出了得意的神情,在如今的西平堡鄭芳平的名頭可謂是臭到底了!
就連軍心也在自己這邊,這一波就是飛龍騎臉,他能輸?開玩笑吧!
在許永達看來,他只要等那麼一會會的功夫後,鄭芳平這個現任守備就變成前任,而他也能在眾望所歸之下成為下一任西平堡的守備,等將這徐光啟再忽悠走之後這西平堡便是他的天下了。
而在徐光啟另一邊的當今守備鄭芳平聽著臺下眾百姓的議論臉色則是青一陣白一陣的,時不時偷瞄兩眼同樣臉色變換不停地徐光啟,暗中確實咬牙攥緊了拳頭,暗罵一聲:“都是刁民!”
徐光啟的臉色終於恢復了平靜,略微轉頭斜睨著看了鄭芳平一眼,便從鼻孔裡發出了一聲冷哼。
這聲冷哼直嚇的鄭芳平打了個哆嗦,卻也只能回以一個討好的媚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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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目光,徐光啟沒有再關注身邊神色各異的兩個西平堡的一二把手,轉頭看向臺下眾人當即開腔:“今日本官在此的目的想必諸位已經有了耳聞,前不久本官在京聽聞入冬大雪以來,整個西平堡便陷入了困境中,百姓乃至於守備西平堡的眾多士卒皆飽受飢凍交切之苦。
聞此,本官甚是震驚,並且感到疑惑不已!
這是為什麼呢?
這是因為,就在大雪剛開始不久,當今聖天子便早已高瞻遠矚的早早就準備好了一應救災物資,在寒災剛剛出現不久,便已將各種物資運送到了各受災府縣,並下旨命當地官員儘快救災,務必不使這次寒災傷到百姓分毫。
按理來說,在如此迅疾的救災下,雖有天災,但百姓們也當在聖天子的細心呵護下安然無恙才是,但偏偏在西平堡的時候出現了問題!
明明早已接受到物資的西平堡居然依然成了重災區,百姓們根本沒有見到半點物資,在寒災下家家戶戶受損嚴重,更有甚者更是舉家凍斃於這寒冬臘月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