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殺雞敬猴過後,朱由檢終於露出了獠牙,說出了自己今天的目的。
“好了,廢話也不跟你們多說了,朕講講把你們從封地召來的原因吧,想必你們也疑惑很久了。”
朱由檢說著,走到主座上坐下,捧起一盞茶輕輕的呡了呡,隨即這才緩緩開口,眾藩王凝神傾聽者著。
“從明年開始取消所有宗室的年俸。”
朱由檢這平淡的話語出口,卻瞬間在眾藩王間引起了軒然大波!
“陛下!怎能如此,沒了年俸,莫非陛下要活活餓死我等宗親嗎?縱使是太祖也幹不出這等事來吧,我等與陛下可是血脈相連的親人啊!”
“是啊!陛下!萬萬使不得啊!”
“使不得啊陛下!”
“還請陛下給我等一條生路啊!”
……
眾藩王接二連三的出來反駁著,臉上盡是惶恐之色。
面對這種情景,朱由檢的臉色卻始終平淡如一,在說出這番話前他就想到過現在的場景了,所以沒有絲毫驚訝。
朱由檢只是輕輕的將茶杯放下,語氣中不帶絲毫感情的說出了兩個字:“肅靜。”
刷!
霎時間所有聲音都停了下來,廳內安靜的落針可聞。
藩王們雖然不忿,但剛才皇帝對付福王的手段他們卻扔記憶猶新,也只能老實下來聽聽皇帝要說些什麼。
環視在場藩王一圈,朱由檢又重新端起了茶盞,用茶蓋輕輕撇去茶麵的浮渣後,朱由檢才繼續道:“我知道你們肯定會認為朕這是想餓死你們,但你們憑心而論,現在的你們真的還靠年俸活著嗎?
那家手下沒有個幾百上千傾的土地,多的甚至上萬,每年的產出超過你們的年俸不知多少倍,你們真的要靠年俸活下去嗎?
恐怕真正要靠年俸活的是哪些你們手下沒有封地的宗親,但他們的年俸卻都掌握在你們手中,他們也拿不到,這才有瞭如今的局面。”
眾王聽完後,秦王朱誼漶站起來憤憤然道:“陛下,莫非您要將原本屬於我們的年俸都分給他們這才要取消我們的年俸嗎?
如此的話,本王不服,我等雖有封地,但也同樣是宗親,憑甚他們能拿年俸我等不行,就因為我們不缺錢?這是個什麼道理!”
其他藩王也立即站了出來附和秦要個的話。
“是極!是極!秦王說的對,我等都是宗親,哪怕我等用不上這些年俸,但本該就是我們的就要給我們,少一分都不行!”
“陛下身為我朱家族長可不能厚此薄彼!”
……
聽著他們說的話,朱由檢心中冷笑不止,說自己厚此薄彼,他們怎麼不想想自己幹了什麼,別的的年俸他們可以扣,輪到他們自己了,他們就不願意了,這種雙標完全是為他們自己服務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