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聲嘶力竭的喊殺聲在城頭回蕩著,有守軍的,也有攻城者的。
在得到了竹清的支援裝備後,原本只能躲在防護下躲避箭雨的守軍們終於能頂著箭雨開始守城了。
穿著這一身從頭防護到腳的全面盔甲,讓所有人都有了滿滿的安全感,唯一不好的一點就是太重了,但是跟它所帶來的安全感相比,這些卻也不甚重要。
在箭雨的掩護下建奴大軍開始攻城略地,沒有攻城梯,但有人梯。
這一次,守軍們的守城物資卻早已經消耗殆盡,只能憑藉血肉之軀來守城。
慘烈的廝殺在城頭不斷髮生著!
鮮血!
哀嚎!
殘肢!
斷臂!
一切都彷彿煉獄,或者說這裡已經成了人間地獄,血肉磨坊般的存在!
守軍雖然裝備好,又佔據地利居高臨下,但人手的緊張確實無法避免的劣勢,在這般慘烈的守城戰中很快便陷入了下風,一處處城牆被突破,猙獰的建奴揮舞著手中的大刀開始圍攻守城軍士。
軍士們身著全身甲,可以毫無顧忌的全力進攻,不用考慮防禦,但全身甲的缺點也是明顯的,在經過一陣廝殺後,沉重的鐵甲迅速耗光了軍士們的體力,沒了體力的軍士就彷彿被拔了牙卸了爪的老虎,被圍攻他的建奴給一擁而上,硬生生拔了全身甲冑被砍成碎肉!
“呼哧!呼哧!呼哧!”
劉建橋不停地喘息著,吐出的氣噴發面甲上反倒自己臉上都能感覺到一陣灼熱。
他的體力已經差不多耗盡了,要不是惡虎一直在照顧他,他早就已經被建奴給亂刃分屍了。
但縱使如此,惡虎也隨著時間的流逝,沒有了照顧他的能力,自己都自顧不暇了起來,兩隻大錘雖然依舊在狂舞著,但明眼人都已經看得出來他也已經到了力竭的邊緣,周圍圍攻他們的建奴已經開始有意的圍困他們,而不是與他們拼命。
他們的意圖惡虎當然明白,他們就是想要等自己耗光體力然後用最小的代價殺死自己!
但這是陽謀,縱使他明知道這群建奴的目的,卻也無能為力,只能疲於應付,一點點的消耗著自己所剩不多的體力。
相對於力竭邊緣的惡虎,以及靠著惡虎保護才存活下來的劉建橋,阿草這小子卻是如今三人中狀態最好的一個。
一來是這小子還年輕,年輕人體力強,加上從小的生存環境,耐性也強。
雖然他年紀最小,但從開戰開始到現在,三人中死在他手中的建奴卻是最多的,別人不知道但是啊草自己清楚,光是建奴中被他射死的也有一十幾個,更別說在剛才的貼身肉搏中被他殺掉的,最起碼一二十的建奴死在了他的手中,這不僅讓劉建橋這個從前的富家公子感到震驚,也讓從小看著這小子長大的惡虎感到震驚,他沒想到這小子不僅箭射的好,就連一身的肉搏功夫居然也絲毫不比箭術弱!
但如今的情況下哪怕在震驚也沒什麼用了,如今的三人,已經被裡三層外三層的建奴給包圍了起來,並不斷騷擾著三人,不斷地讓三人消耗著體力。
只等三人體力消耗殆盡便會一擁而上爭搶三人的首級!
鐺!
揮舞著雙錘,將一柄建奴偷襲來的長刀擋開,惡虎後退一步與劉建橋和阿草三人背對背形成三角形防禦陣型後,只聽惡虎道:“阿草,劉公子,只怕今日我們三個便要死在這兒了!”
阿草沉默著抹了把臉上濺射的鮮血,沒有說話,只是手中的刀又握緊了幾分。
劉建橋重重喘息了幾口,將氣喘勻後笑著道:“死就死了,早他孃的夠本了!
哪怕是下去,本公子之前都有十幾個個建奴在給我墊背,還怕什麼!”
聞言惡虎頓時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哈!沒錯!還怕他個娘!老子們早就殺夠本了!哪怕是死咱也不虧了!
好,既然如此,那咱們就最後多殺幾個爭取多拉幾個墊背的!到了下面讓這群狗建奴給咱們當牛做馬,做咱的奴隸!”
劉建橋笑道:“惡虎啊,你就不怕到了下面他們又圍攻咱啊?”
惡虎不屑的冷哼一聲,隨即道:“哼!怕個鳥!老子能殺他們一次,就能殺他們兩次,敢反抗?老子就讓他們連鬼都做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