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之兄,聽說范家的鋪子已經被錦衣衛查封了,就連來京城的范家三公子範三拔都在前兩天在城門處被錦衣衛給抓住了,我們二人做的事,真的沒問題嗎?
哪範三拔不會把我們供出來吧?”
翠雲樓二樓,一個靠窗的僻靜角落,戶部主事張天成一臉擔憂的對自己的好友兵部主事周文濤道。
周文濤的面色也有些沉重,他也沒想到那麼快那些錦衣衛居然就查到了范家身上,還把范家三公子都給抓了!
這件事讓沒有準備的他根本猝不及防。
但想了想,周文濤還是緩緩搖頭道:“應當不會,哪範三拔雖然從小嬌生慣養,但既然能被范家家主派出來主持京城事宜,哪想必也是知道輕重的,這件事涉及到范家,哪怕是死,恐怕都不能讓他這種家族培養長大,一心都在家族身上的公子屈服。
所以我們應當也是不用擔心的,況且今天上午我聽李大人說田爾耕已經被陛下免職了,據說就是因為軍糧案,好像是查出了什麼,但哪鷹犬怕了,聖上暴怒之下才把他免職的。
不過想想也是,這軍糧案雖然牽扯到的重要人物不多,但牽扯之廣足以令人聞之心驚,這點哪怕是哪心狠手辣的田爾耕都不敢隨意出手就已經可想而知了。
想必就算最後被查了出來,看在這事的波及範圍之下,也不會有什麼大動作。
畢竟陛下剛剛登基,根基還不穩,那邊我估計最多就是抓幾個人出來撐一下門面就可以了結了,我們現在需要注意的事將自己藏好,別被推出去當了哪用來平息怒火的棄子就是!”
聽了周文濤的這番推斷後,張天成也不由鬆了口氣。
想想也是,就連他們自己,要不是無意中得知,都不敢相信只不過是貪墨京營的軍糧這種小事而已,哪范家居然用這件事把那麼多人都給聯到了一起,如今這艘船上那麼多人,想來就算是陛下也會忌憚的。
現在只要自己等人能做的也就是穩住不要出頭了,除此之外也做不了什麼了。
想明白了這些後,張天成哪一直壓在身上的巨石頃刻間消失的乾乾淨淨,再不復剛才哪一臉憂愁模樣露出了笑容,舉起一杯酒向著對面的周文濤就敬了過去。
“為之兄說的有禮,是平臺我大驚小怪了,來!為之兄滿飲這一杯,多謝為之兄為吾化去這心中重擔!請!”
周文濤也笑呵呵的舉起了自己的酒杯迎了上去,同時道:“平臺兄說的哪裡話,這種事以平臺兄的知識閱歷想清楚也只是遲早而已,吾不過是先一步罷了,當不得平臺兄這聲謝字!”
“來!平臺兄!我們兄弟二人滿飲此杯!”
“請!”
“請!”
叮!
兩隻酒杯與半空中相碰,些許琥珀色的酒液因為碰撞灑了出來,兩人也不在意,相對一笑各自仰頭飲盡杯中之物,隨即向對方一亮空蕩蕩的杯底,齊齊哈哈大笑起來。
然而老話說的好,樂極,就會生悲!
就在二人喝的盡興之時,樓下突然傳來了一陣嘈雜之聲,緊接著便是酒樓內客人們哪聲聲驚慌失措的吵嚷尖叫聲響起。
正在興頭上的兩人對視一眼,齊齊眉頭一皺,就要起身去樓梯口看看下面到底發生了何事,為何突然如此吵嚷,然而眼尖的周文濤卻在起身的一瞬間透過旁邊的視窗看到了酒樓底下竟不知何時多了一大批騎著馬,身穿紅色制服披著黑色斗篷的騎士,各個手持兵器的圍在了酒樓外面,一臉的凶神惡煞模樣,顯然是來者不善!
而也就在同一時刻,樓下的一聲大喝登時讓兩人齊齊愣在了當場!
“西廠辦事!捉拿欽犯,閒雜人等速速讓開,否則後果自負!”
西廠?!
他們聽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