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羅二皮帶到!”
北鎮撫司,詔獄中。
謝曉毅把猶如死豬一樣雙眼無神,彷彿被玩壞了的羅二皮交接給了自己的上司,之前帶隊去范家的哪名百戶。
百戶官看了看羅二皮這半死不活的模樣,眼角不由抽了抽,但也沒說什麼,只要還是活著的就行,其他都不重要。
拍了拍謝曉毅的肩膀,又鼓勵了兩句。這百戶官就帶著羅二皮走進了詔獄的最深處,找到了早已再次等候已久的田爾耕!
看著地上這半死不活的玩意兒,田爾耕斜著眼問道:“這就是那羅二皮?”
百戶官躬身回道:“大人,此人正是哪疑是滅口了範二程的羅二皮!
已經對過腳印了,正是他的!”
看了看羅二皮如今的模樣,田爾耕不由有些疑惑,就這麼個玩意兒被人用來滅口?
他真的行嗎?
當即田爾耕站了起來,走到了羅二皮身前蹲下,拍了拍他的臉問道:“喂,小子,哪範二程是你殺的嗎?”
……
一陣沉默。
羅二皮依舊保持著剛才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樣,
田爾耕抽了抽嘴角,起身,吩咐道:“讓他清醒清醒!”
隨即就走到了一邊。
“是!”
不多時,兩個錦衣衛抬了兩捅水走了進來,嘩啦啦的直接全都倒在了羅二皮身上!
嘩啦啦!
原本還一副死豬模樣的羅二皮激靈靈打了個冷顫,然後渾身開始顫抖了起來,雙臂忍不住環了起來,整個人都捲縮成了一個蝦米樣,嘴唇打著哆嗦的不斷吐出一個字。
“冷……好冷……”
原來,這誰竟是錦衣衛從地下的水牢裡提上來的,因為身處地下的原因,所以這誰常年不見陽光,可謂是冰冷徹骨!
這一下子全都倒在了羅二皮身上,他哪能受的了,整個人瞬間清醒了過來,不過渾身被凍的青紫,還不停的打著哆嗦!
見這傢伙回了身,田爾耕這才悠哉悠哉的走了回來,蹲下身子,揪著羅二皮溼淋淋的頭髮揚起他的頭與自己對視,田爾耕的瞳孔蘊含著濃厚的殺意,凝視著羅二皮一字一句問道:
“範—二—程—是—你—殺—的—嗎?”
被田爾耕這充滿殺意的眼神直挺挺的凝視著,羅二皮當即便張了張口就要說些什麼,但忽然想起什麼,眼睛立刻就是一閉死命的搖了搖頭,打著哆嗦道:“不……不是……小人……殺……殺的……”
田爾耕眼睛裡沒有半點波動,就那樣繼續凝視著他再次問道:
“哪你為何在昨日申時前後徘徊在範府附近,而且還在現場留下了腳印?”
羅二皮沉默,似乎是在思考者該怎麼回答,但田爾耕哪會容他有編造的時間,見他不語當即便是一聲厲喝!
“告訴我!你為什麼在哪裡!有什麼目的!最後幹了什麼!”
本來正在思考的羅二皮被這猛的一下,根本沒來得及反應,下意識就說了實話。
“呃……我去殺範二程。”
但隨即又反應了過來,忙又道:“但我沒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