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把打架的兩人拉開後,朱由檢就讓這些五軍營的殘卒各自回家去了。
不然朱由檢真不知道,再讓他們待下去,等下又會發生什麼讓人哭笑不得的事情。
當然,在讓他們離去之前,朱由檢也告訴了他們,明早辰時再來校場,到時候會有人給他們辦理脫離軍籍之事,並給他們發放憑證,等辦完一應手續,他們就正式脫離軍籍,成為大明治下最普通的億萬百姓之一了!
眾人聽完大喜,大部分都喜笑顏開的高呼皇帝老爺英明神武,堪比古之聖君!
對此,朱由檢心安理得的接受了。
沒錯!朕的確英明神武,堪比古之聖君!不!不對!區區古之聖君哪比的上我,我還要更強!你們真是太有眼光了!
這些五軍營的殘卒在謝恩之後便歡天喜地的回家報喜去了,絲毫不知他們的皇帝老爺此刻正在心中臭不要臉的自我意癮著。
然而有的人開心,就必然有另外一些人懷著與之相反的心態,這些人毫無疑問都是原五軍營的軍官,他們都是各家勳貴安插在五軍營中的家丁心腹,作為既得利益階級的他們又怎麼會就這麼心甘情願的離開?
但,皇帝都發話了,而且看樣子他們背後的靠山們現在自身都難保的樣子,他們就清楚,事情已經沒有挽回的餘地了,也只能無奈的接受現實,苦著一張臉緩緩離去……
在五軍營的這些殘卒離去後,朱由檢就將目光轉向了右邊的哪群人身上,這些人都是被勳貴們用銀子召來假裝軍卒的百姓,這些人裡面什麼人都有,賺幾個錢補貼家用的良家子、貪小便宜濫竽充數的老人孩子、街上整日無所事事的青皮混混、來京城逃荒的流民、乃至於吃不上飯過來混口飯吃的乞丐,總之是三教九流,各行各業都多多少少來了些人,為的就是哪幾錢銀子而已。
按理來說,這些人膽敢冒充軍卒,還參與欺騙自己,這不管哪一條都是大罪,是要去問罪的!
但,一來自己已經答應了他們,念他們初犯,所以不會治他們的罪。
二來他們也是為了生活,而且也沒有造成什麼嚴重後果,所以不宜為難他們。
再者說了,常言道法不責眾,這可是一萬多人,如果真的個個治罪,朱由檢都懷疑京城的牢房夠不夠,又會影響到多少家庭?
這些人不管他們是幹什麼的,但他們都是大明的百姓,是自己這個皇帝要保護的人,在自己怎能因為這一件事而造成眾多的家庭崩潰?
在朱由檢看來,我大明的百姓那都是可愛的,只要他們不做出什麼有違社會道德,或者大逆不道之事,哪自己都會原諒他們的。
所以,自己確實只能放過他們,但看著這麼多人,而其中大部分又都是青壯,朱由檢心裡不禁動起了心思!
自己不正在發愁五軍營的解散嗎?
重建五軍營必然需要大量的青壯,而面前這些人裡,出去老人孩子還有那些身有殘疾的人之外,大部分的人可都是滿足這當兵的條件的,別說裡面很多的青皮混混。
在朱由檢看來,這些所謂的青皮混混就是沒受過軍營的調教而已,朱由檢相信,即便是這些青皮混混,只要進了軍營,他有信心白破虜會好好的“調教”他們!
讓他們脫胎換骨,重新做人!
成為大明的好男兒,好守衛!
畢竟,不是有那麼一句話說嗎?
軍營,就是一個大熔爐,進來的人都只有被同化的份,沒有人能逃脫這個定律,如果真的有人沒有被同化,哪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這個人被調教的還不夠!
調教一次不行,哪就兩次,兩次不行就三次,在軍中的教官們“和藹可親”的關心下,朱由檢就不信,有誰能夠抗拒同化!
看著這些人,朱由檢下意識差點流出口水,還好及時回過了神來,把口水嚥了回去,不然一旦被人發現,哪他就只能……滅口了!
朱由檢思索了片刻,而場中也隨著朱由檢的沉默陷入了寂靜,所有人都用目光注視著點將臺上朱由檢,靜靜等待著這位陛下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