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在自己面前哭的鼻涕眼淚一把流的魏忠賢,朱由檢無奈的扶了扶額頭,擺了擺手頭疼道:“夠了!朕什麼時候說過要讓魏良卿做太監了?”
本來正哭的稀里嘩啦的魏忠賢聞言一愣,緊接著便收住了哭聲,只不過可能是先前哭的太狠了,所以一時之間無法完全恢復,依舊一抽一抽的。
“陛下!你……呃……你不是說……讓良卿入宮嗎?這入宮……不就是去勢嗎?”魏忠賢抽噎著問道。
朱由檢無語的翻了個白眼:“誰跟你說入宮就是去勢了,你不會把他安排在你們東廠的番子中嗎?”
“可……可哪些番子不也是太監嗎?”魏忠賢委屈道。
朱由檢嘴角抽了抽,隨即道:“不是還有錦衣衛借調過來的人手嗎?你到時候去找田爾耕,給魏良卿辦個錦衣衛百戶的職位,然後把他借調去你那裡不就行了?”
“哦,奴婢知道了。”魏忠賢點了點頭。
但隨即卻又疑惑道:“陛下,你怎會突然想到讓哪小子進入東廠?”
朱由檢眼睛眯了眯,想起了自己看到的報告,隨即道:“你侄子是個人才,你的東廠正需要這種人才!”
“啊?他是人才,奴婢怎麼不知道他還有這能耐?”魏忠賢一臉的驚訝道。
他怎麼不知道自己這個侄子是個人才,這不就一混吃等死的貨色嗎?
朱由檢搖了搖頭:“只淡淡的說了句:“他膽子小,知道自己的斤量,人啊,貴在有自知之明!
這就是他的有才之處!”
魏忠賢愣住了!
啥玩意兒?什麼時候膽子小也是一種本事了?什麼情況?
但他也不敢多問,既然陛下都這麼說了,哪自己就這麼辦就是了,多說無益。
當即魏忠賢就恭敬的應了下來。
朱由檢點了點頭,隨即便揮了揮手道:“行了,沒事了,你退吧。”
“……是!”
魏忠賢應了聲就準備離開。
然而這時朱由檢卻又突然叫住了他。
“……等等!”
魏忠賢離去的腳步一頓,回頭望來。
朱由檢背過了身去,從一旁的石桌的吃食中拿起了一塊糕點,從糕點上掰下了一角捻成碎末扔進了池水中。
不一會兒的功夫便有魚不斷的冒頭開始爭搶起來。
直到這時,朱由檢才突然開口:“魏伴伴,你知道嗎?這魚不能讓他們吃的太飽,吃的飽了,哪我的誘餌就沒用了,我也就享受不到用誘餌觀魚的樂趣了。
唯有讓它們處於半飽不飽的狀態,這樣在我撒魚餌的時候他們才會爭先恐後的出來給我表演。
我看的開心了,就像現在……”
說著朱由檢就又順手掰下一大塊魚餌捻成粉末扔了下去,一時間水下的魚群更加瘋狂了,不斷有魚躍出水面開始爭搶起來。
看著這一幕,朱由檢輕笑了起來。
而就在這時,有一條大頭魚似乎因為不甘心於只吃水裡的那點兒魚餌,一躍而起兩三尺高,向著朱由檢手中躍來!
它似乎是想要吃朱由檢手中剩下的一大塊糕點,只不過最終卻由於高度問題最終沒有吃到,落回了水中。
看到這條躍起的魚,朱由檢緩緩道:“如果朕看的開心了,哪我就會多給他們點吃的,但若是有人貪得無厭,在朕不想給的時候非要得到更多……”
說到這兒,朱由檢的臉色漸漸陰沉了下來。
一把拿起一旁的釣魚竿,手中一使勁,那金黃色的釣魚竿頓時在朱由檢的力道下發出一陣破空的呼嘯聲,精準無比的抽到了剛才躍起哪大頭魚的身上!
砰!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