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壽了!黃首輔這是怎麼了?怎麼會突然狀告廠公啊!”
“哪誰能知道,莫非是看新君登基,想要把廠公給拉下來,自己登臨魁首之位?”
“嗯,很有可能!說實話我等好歹也是讀書人,一直在閹人手下算怎麼回事,若是今日首輔真的能搬到魏廠公,哪我等投入他麾下也不是不可以。”
“噓!你小點聲,不要命了,你這話要是讓小人聽到,你全家都完了,魏廠公在朝堂的勢力如此之大,怎會那麼輕易就被搬倒,要我說,我們還是靜靜的看著情況,那邊有利那邊倒!”
“嘖!你這牆頭草!”
“切!牆頭草怎麼了?哪些不是牆頭草的要麼升官要麼沒命,即便是升了官的,看現在這架勢哪命也有些危險。
唯獨咱這牆頭草,風往那邊到,咱就跟著那邊吹,至少事後不會受到太大牽連,雖然沒好處,但也沒壞處,安全性妥妥的!
我教你個乖,老夫在這朝堂幾十年,看過多少人一夜春風得意馬蹄急,下一夜就人頭落地家破人亡,這年頭活著最重要!
其他哪都是浮雲!
來來,這是老夫為官幾十年傾盡心血編撰的苟字真經,今天大甩賣只要十兩一本!先到先得了!”
“去!十兩!你不如搶去吧!”
“就是!一文都沒有,你要能在老夫身上找到一文錢,老夫跟你姓!”
“噓噓!別說了,聖上臉色不對,要發火了,小點聲!”
“對對!咱小點聲!”
“小點聲……”
黃立極這一通彈劾,頓時在朝堂引起了軒然大波百官紛紛議論了起來,對黃立極的這番彈劾感到不解,同時心中也都在暗暗猜測著這位當朝首輔這番動作有什麼深意在其中。
龍椅上,朱由檢先是面無表情的任由底下的百官議論紛紛,自己則不發一語,底下的黃立極也在彈劾後沉默不語,既不催促,也不焦急,好像剛才說出哪等震驚朝野之言的不是他一般。
在百官的議論中,時間一點點的流逝,就在一刻鐘左右上方一直面無表情的看著百官的朱由檢突然面色一變,整張臉都沉了下來,面色陰沉的可怕,讓所有見到的官員都不由一陣顫慄,紛紛閉上了自己哪剛剛還在哪兒滔滔不絕的嘴。
同時也在心中給朱由檢這位新君下了個君威甚重的評價。
只聽朱由檢看著下方百官一字一句道:“你們,都說夠了嗎?”
緊接著他哪一雙凌厲的眸子一一從下方群臣的臉上掃過,所有與其哪雙冰冷的眸子對視上的官員紛紛心中一凜,忙垂手站好,不敢再與旁人言語。
待所有人都收聲,剛才還嘈雜的猶如菜市場一樣的朝堂安靜下來後朱由檢這才收回視線,緊接著猛的一拍龍椅扶手!
只聽砰!的一聲後,朱由檢霍然起身,滿面怒容隨手拿起一本奏摺向著下方猛的一砸!
“說啊!你們都說啊!沒事!朕給你們時間聊!給朕好好的聊!重重的聊!聊到天荒地老夠不夠!”
群臣被嚇得一個哆嗦,忙齊齊彎腰:“臣等不敢!”
朱由檢臉露冷笑:“不敢!你們有什麼不敢的?你們這裡當成是什麼地方了!
菜市口嗎!!!啊!!!
這裡是朝堂,不是你們平時狎妓的青樓!
你們是我大明億萬百姓的父母官,朝廷重臣!不是那街市上天天罵街的潑婦!
這裡容不得你們撒野!聽懂沒有!”
百官齊道:“臣等慚愧!”
朱由檢冷哼一聲,隨即一揮手道:“糾察御史,把剛才哪些議論的朝臣都記錄下來,罰他們半個月俸祿,以儆效尤!”
“臣遵旨!”
立刻有糾察御史站了出來,恭敬應道。
半個月俸祿,對於一些有特別收入的官員來說或許算不得什麼,連自己的九牛一毛都算不上,但對於一些心中還尚存正義,或者說還沒有完全墮落的官員,這可就要了老命了。
常言道,京城居,大不易,在京城這種天子腳下,那更是寸土寸金,消費水平也是遠超其它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