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知道她在哪?能去找她?”
愛哭鬼還是搖頭,眼眶有些紅了。
“那不就得了。”辜爾東完全不在意。
“那我們能不能嚇嚇他?把他嚇走?”
門鎖發出“咔噠”一聲,外頭的人成功了。門被推開,走進來一個戴著口罩、戴著鴨舌帽、裹得嚴嚴實實的人,他手裡捧著一個紙箱子,箱子已經被開啟,他把箱子放在地上,抬腳把門合上。
男人顯然看不見屋子裡的辜爾東和愛哭鬼,他打量著趙棗兒的公寓,從客廳裡的東西開始翻找。男人從辜爾東和愛哭鬼身邊來去數次,辜爾東一臉無所謂地站著,它低頭看愛哭鬼,表情有些期待:“你要怎麼嚇他呢?”
愛哭鬼默默地走到男人身邊,釋放鬼氣,森森的冷氣一下子降低了屋子裡的溫度,男人打了個冷顫,不安地扭頭四顧。愛哭鬼又伸出手,推到了桌子上的水杯,水灑了一地,杯子落到地上,摔成了兩瓣。
“彭”的一聲很是響亮,男人像是觸電了一樣,猛地轉身,盯著地上的杯子看。
辜爾東皺起眉:這小偷似乎不是普通的小偷。細想小偷進來以後,看到桌子上放著的現金也不拿、臥室裡的首飾和手錶也視若無睹,他只是不停地翻找,在一疊疊符紙和一堆法器裡。
浴室裡的女鬼配合著愛哭鬼,陡然開啟了水龍頭,嘩啦嘩啦的水聲,是恐怖電影裡的經典,這一招屢試不爽,但這回,小偷的反應出乎了它們的預料。
男人徑直走向他搬進來的那個紙箱,從裡頭掏出來一疊符紙——極為特殊的紅、綠、黃三個紮成的符紙串,緊接著又拿出了一捆紅線,一串銅錢。
“我們出去。”辜爾東拉住愛哭鬼,向著浴室道:“他要除靈!都出去!”
這不是普通的小偷——這人或許看不見,但他是有備而來!
“......我們撤得早,不知道他在找什麼,但反正,”辜爾東嘖了下舌,“已經一把火都燒沒了。”
64.同、同居?!
趙棗兒走出父母的臥室,趙媽媽連忙迎上來,手裡捧著趙棗兒的手機:“剛剛手機一直亮著,我就看了眼,這麼多電話呢!”
趙棗兒接過手機,才發現足有50通未接來電,大部分來自於陸酩和莊祁,還有來自於房東的電話。
心下不安,趙棗兒走到一邊,先給房東回了個電話。
才撥過去,電話立即被接了起來:“趙小姐!”
“我是。”
“天哪——!謝天謝地——!”房東似乎長長地鬆了口氣:“你在哪?不在公寓是嗎?”
“啊?我不在,請問是出什麼事了嗎?”趙棗兒看了眼一臉擔憂的母親,捂住聽筒走得更遠一些。
“是、是這樣的,”房東突然變得支支吾吾起來,“你最好有個心理準備。——公寓失火了。”
“......”趙棗兒感覺自己一瞬間瞪成了金魚眼:“失火——!?”
“那那那什麼,我走的時候明明把所有的火和電都閉了呀,怎麼會失火呢?嚴重嗎?波及到其他住戶了嗎?哎呀我現在就回去!”趙棗兒急急忙忙跑回客廳,趙媽媽只聽見幾個關鍵詞,急忙湊到趙棗兒身邊,屏息聽電話裡的內容。
“別急別急!”房東趕忙道:“沒有燒到別戶,也沒有人受傷,消防的說是電路老化、也可能是咱們這供暖的裝置沒跟上......”這一片城區發生這樣的事故也不是第一回了,但是更換新設施需要花費不少錢,很多居民為了省錢一直不更換新裝置,而陽光花園公寓的物業形同虛設,為了省維修費、避免麻煩,物業也默許了居民們的做法。
“那屋子......”
“基本都毀了。”房東嘆了口氣,“你在上班?請個假回來吧,咱們商量下保險和賠付的事......”
趙棗兒腿一軟,幾乎要坐倒在地,一咬牙,還是撐住了,“好,我現在在y市,大概晚上才能回去。”
“行,那就等你回來再說。”
“這是怎麼了呀?著火了?啊?”趙媽媽一看電話被結束通話,焦慮地看著女兒:“咋說的這是?”
“公寓失火,也不嚴重。”
“怎麼不嚴重?哎呀哎呀剛剛電話裡不是說都燒沒了嗎?啊?是房東說的吧?咱們是不是得賠錢給人家?你怎麼這麼不下心!”
“不是!”趙棗兒一時也說不清楚,外頭的動靜驚擾了趙大胤,他走出臥室,皺著眉:“出什麼事了?做什麼鬧哄哄的?”
“說是著火......”
“我先回去了。”趙棗兒打斷母親的話,拎起包就往外走,趙媽媽此時才想起來沒吃完的午飯,“等等!飯還沒吃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