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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哥。”陸酩推門走進病房,手裡拿著探病的果籃,看見莊祁眯著眼笑起來:“感覺怎樣了?”
“好很多了。”莊祁合上膝蓋上的書,溫和地笑了笑。
林稚秀跟在陸酩身後進來,聞言也沒有說話。
莊祁身上的傷口不只是崩裂,不少傷口因為拉扯變得更加嚴重,光是縫合便耗費了五個多小時,三個醫生輪番上陣,這一回看護莊祁的護士都由一個變成了四個,謹防莊祁又突然跑了出去。
“水果等傷好了再吃,”陸酩接過林稚秀手裡的保溫桶:“這是骨頭湯,在燕膳娘買的,要趁熱喝。”
“謝謝。”莊祁接過保溫桶,“陸酩,幫我去叫護士來換吊瓶吧。”
陸酩看了眼還有大半瓶的吊瓶,眼神在莊祁和林稚秀間打轉:“不能這樣!你們又要商量什麼不帶著我!”
“沒有的事。”林稚秀淡淡道。
陸酩翻了個白眼:“為什麼消掉趙棗兒的記憶?”莊祁和林稚秀都沒有回答,默契地盯著別處,陸酩“哼”一聲:“行行行,就瞞著我吧,我也不想知道!”
說完,陸酩又是一聲“哼”,甩了門出去了。
陸酩離開後,病房裡只剩下林稚秀和莊祁。看著莊祁慘白的面容,林稚秀擔憂道:“真的沒事嗎?你連龍淵都拿出來了。”
“龍淵”為上古十大神劍之一,莊祁不是好用兵刃的人,即使有這樣一把利器,林稚秀也極少看莊祁用過。
“是啊。”莊祁隨口應道,他看著林稚秀,發現多年不見的舊友容貌有了變化,秉性依舊是他熟悉的那樣,卻也有幾分陌生的距離感。“林家有以‘鎮’字為記的先輩嗎?”
林稚秀習慣性的面無表情,細眉紅唇的俊俏模樣因此變得淩厲,他皺起眉頭。
“沒有。”
39.可喜的日記
“這一期的恐怖策劃很成功,李娜娜做的不錯,予以表揚,再接再厲......”待掌聲平息了,何梅看向趙棗兒:“今天的會就到這裡,你跟我來。”
眾人烏拉拉地站起來,收拾桌面的同時狀態自然地說說笑笑,不少人圍在李娜娜身邊向她道賀,也有諸如珂珂、邁克,擔憂地看著趙棗兒魂不守舍地走出會議室。
被點名後,趙棗兒跟在何梅身後進了主編辦公室。
“你怎麼回事?”何梅狠狠地盯著趙棗兒,目光像刀子一樣把她全身上下都剜了一遍:“你這是什麼狀態!一整天都跟夢遊一樣!我難道沒有告訴你這個策劃是你最後的機會嗎?!”
趙棗兒垂著頭,手背在身後,頭發擋住大半張臉,聽著何梅訓話,乖巧得像個做錯事的小學生,卻也一聲不吭。
“看著我!”趙棗兒沉默的態度終於惹怒了何梅。“抬起頭來!”
趙棗兒的腳尖蹭了蹭地板,直到何梅身上的低氣壓讓她喘不上氣來,她才不情不願地抬起頭來。不大的主編辦公室裡,窩著三隻鬼,一個蹲在牆角、一個卡在半面牆裡,還有一個緊緊貼在何梅身邊,伸長了脖子等著與趙棗兒對視。
這只鬼長得有點可怖——趙棗兒嚥了咽口水。
何梅的怒氣越來越重,眼睛瞪得圓溜溜的,一旁的鬼模仿著何梅的動作,但它一瞪眼、眼珠子就掉出來,一揮手、骨頭就散架,它還自認為有趣,桀桀地笑個不停。
“你能不能不走神!”何梅恨鐵不成鋼,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棗兒,這個策劃......”何梅眼神閃爍,“是李娜娜抄襲你的吧?她一直是你為眼中釘、肉中刺,你也在這個職場裡滾過爬過幾年了,怎麼一點兒防範意識都沒有?但這一次,上頭已經下了指示了。”
何梅的意思很清楚,趙棗兒也不去細究李娜娜怎麼剽竊了她的成果,李娜娜有背景也有那個能耐讓她走人,她便接受這個結果。
“收拾好東西就離職吧......”後面何梅說了什麼趙棗兒都沒聽進去,那個鬼像是發現了更有趣的事,把眼珠子不停地摘下又戴上,而後把鼻子、嘴巴、耳朵,凡是能摘下來的五官都摘了下來,撕開嘴巴的時候它又犯了手抖症,“刺啦”一下撕歪了。
趙棗兒被嚇了一跳,下意識抬頭看它,它無辜地回望趙棗兒,半晌託著血淋淋的嘴含糊不清地說了聲:“好痛。”
“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何梅終於忍不住看了看身側,但辦公室除了她和趙棗兒,並沒有別人,只是趙棗兒的反應總讓她覺得辦公室裡還有別的什麼東西存在一樣。“你好好休息吧,聽說受了傷是嗎?”
“嗯。”趙棗兒點了點頭,把目光從牆角裡以頭撞牆的鬼身上移開,給了何梅這一天以來的第一個反應。
“有什麼問題就是醫院看看。”
“知道了,謝謝梅姐!”趙棗兒向著何梅鞠了一躬,“我走了,有空請你吃個飯。”
“去吧。”
走出主編辦公室,假裝沒看到同事們若有若無的打量、假裝聽不見他們窸窸窣窣的小聲議論,趙棗兒拿了紙箱子,不到半小時就收拾了所有東西,沒有一絲留戀地走出了《f週刊》的大門。
不是不遺憾,也不是不難過,只是從大鳳山回來的這幾天裡趙棗兒都是這樣的狀態——恍惚的、好像遺失了什麼一樣。趙棗兒總覺得自己忘記了什麼,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了。大鳳山的考察就像一場夢一樣,珂珂告訴她,他們走訪了很多村民,沒什麼收獲就回來了,但趙棗兒覺著不是這樣的,尤其是她一身青青紫紫的傷不知作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