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酩眨巴眨巴他的大眼睛,“咦——?”
趙棗兒哭笑不得:“你怎麼會這樣誤會?莊先生看起來,呃,不食人間煙火,嗯......我的意思是,莊先生不像會戀愛的人吧?”或者說讓人想象不到莊祁的身邊站著怎樣的女人才合適。趙棗兒頓時天馬行空地想象起來,但無論如何都想不到一個答案。
陸酩卻也大力點頭,“是呀!不像啊!可是啊......”
陸酩放下杯子,“就是這樣的祈哥,看到你在我直播裡好像撞鬼了,就從醫院裡跑了出來,搭火車連夜從f市過來,一夜沒睡耶!”
趙棗兒愣住:“什麼直播?”
“噢噢,就是我有個直播啦,昨天不小心在村廟裡拍到你了。”
趙棗兒這才醒悟莊祁昨夜在電話裡說的“看到你了”是什麼意思。他是為自己來的?從醫院裡、帶著一身未愈的傷、連夜搭乘火車,為自己而來麼?趙棗兒的心“砰砰砰”地加快了速度,血液也升溫,像是要沸騰。
“還有昨晚啊,你在走廊裡睡著了,是祁哥抱你回屋的。”
“啊?”
趙棗兒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
“你們沒在一起啊?”陸酩敲了敲額頭,“那祁哥在追你?”
“怎、怎麼可能?”趙棗兒想也不想地否定了,險些咬到自己的舌頭。
“嗯,我也覺得不可能。”陸酩又道:“那你追祁哥嗎?”
“沒、沒有啊!”
陸酩反而有些吃驚,他睜大眼:“為什麼?祁哥那麼好,對你也很好呀。”
“莊、莊先生對誰都很溫柔吧。”趙棗兒有些語無倫次,陸酩還欲再言,趙棗兒站起身,“我先上去了!”
“誒!”陸酩追著趙棗兒往樓梯跑:“馬上就出發了呀!”
但趙棗兒飛快地消失在樓梯上。
有些失望地回到後廚,大興也一臉八卦地問他:“怎樣?”
“你難道沒聽牆角嗎?”
“聽不清啊。”
“她說不是。”
“哦。”
“你不吃驚?”
“莊大哥會談戀愛我才吃驚。”
“那要是你哥談戀愛呢?你會吃驚不?”
“陸小酩你怎麼還是這麼八卦啊。”大興把廚房手套摘下,掛到牆上,“再說了,就我哥那種冷情毒舌男,被他看上也太太太慘了——”
“大興。”林稚秀的聲音突然從窗外傳進來,陸酩沖大興做了個鬼臉,探頭往窗外一看,林稚秀手裡夾著根煙,不知道在這站了多久了。而莊祁在幾步遠的牆角下,看著倚牆的枯樹。
“喲哥,我去把車開出來!”大興瞪了陸酩一眼,落荒而逃。
陸酩嘿嘿一笑,還靠在窗框上,伸出手去摸了摸林稚秀的外套,冰涼涼的,“不冷啊?”
“冷。”林稚秀熄滅煙,把陸酩的腦袋從窗戶裡摁進去:“去加件外套,別凍著。”
陸酩笑嘻嘻地進去了,莊祁看著兩人的互動,一挑眉,沒說話。
十分鐘後大興開著車子停在了招待所門口,幾人都上了車,陸酩卻還在門口張望著什麼。
“陸小酩!能不能行了啊!”大興喊他。
陸酩擺手:“等等棗兒姐啊。”
莊祁皺眉,剛想說她不會來,就見趙棗兒跑出來,一疊聲地抱歉道:“讓大家久等了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