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秋!”
她揉了揉鼻子,睜開眼便瞧見陸是楊依偎在她身畔,一手支著腦袋,含情脈脈地看著她。
“你怎麼回來了?”她揉了揉臉頰爬起身,“不是說和許初原一塊兒吃飯嗎?”
外頭下過雨,多少有些寒意,陸是楊怕她凍著,拉了拉被子幫她蓋住上半身。
“已經吃過回來了。”
“哦?這麼快?幾點了?”說著,她準備去拿手機看時間。
陸是楊制止,“三點了,你累不累?要不要再睡會兒?”
“不了,難得你回來得早,正好我有些事情想問問你。”
陸是楊不以為意地點點頭,“什麼事,搞得這麼神秘兮兮的?”
蔣純純開門見山道:“你看這新房,剛裝修好沒多久,我手頭的錢呢,是有些緊張……”
“本來我是準備再買一套放著,就當是投資。聽說筒子樓那片地要拆遷了,不過訊息總歸是訊息,等到真正落實下來也不知道是猴年馬月了……”
“你再瞧我這肚子,一天天大起來了,學校裡雖然請了病假,但是現在再想回去,總歸說不過去……”
陸是楊以為她又要扯到孩子的事,忙打斷她:“我不是說了嗎,孩子和你工作不沖突。等到你生了,只管想做什麼就去做,孩子有我看著,你就放一百個心吧。”
蔣純純微眯著眼含笑道:“不是孩子的事,我就是想在學校附近再買套房子,以後上下班晚了就在那兒住下,不考慮長期持有,就當個投資玩玩,你怎麼看?”
見她不提孩子,陸是楊自然是開懷的,至於房子,他手裡頭有的是,不差這一套兩套的。
“你想買哪兒,說一句,回頭我幫你留意一下。”
蔣純純搖搖頭,“那倒不用,我還是準備自己去看看,畢竟也是要住的……不過之前也說了,手頭錢不夠,恐怕得提前先向你預支一部分。”
陸是楊抿著唇,“你準備‘預支’多少?”
她回過頭不再看他,想了想,才答:“不多,三千萬怎麼樣?”
空氣彷彿頓時凝滯住了,蔣純純沒有看著他,並不知道此時此刻的陸是楊,臉上的神色有多麼可笑。
半晌,身旁的人忽然發聲,像是怕她誤會,“那件事……那件事本來是準備和你說的,不過你瞧……你現在肚子都這麼大了,我擔心一旦告訴你,你東想西想,回頭想不開了,我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腳嗎?”
“欸,你可千萬別想岔了,我和她就是普普通通的上司和下屬的關系,你瞧……她現在人都走了,要沒有意外,以後恐怕都不可能再見面了。”
“你不至於這麼小氣吧?”
陸是楊嘮嘮叨叨大半天,才發現一旁的人丁點反應也沒有。
他細細瞧了兩眼,蔣純純嘴角含著一抹笑,似乎憋久了,一瞬間繃不住忽而笑出了聲響。
“行了行了,你別解釋了,我也不是那個意思。”看著陸是楊緊張兮兮的樣子,蔣純純覺得好笑極了,“你的錢是你自己賺的,想怎麼花是你自己的事情。你願意給她三千萬打發,說明你有那個能耐,夠闊氣……我沒事氣什麼呢?”
陸是楊默默地聽著,一邊觀察著她臉上的神情,不像是開玩笑,繼而又問:“那……那個,這件事你聽誰說的?”
蔣純純淡淡地回,“這重要嗎?既然我都不在意了,你又何必在意呢?”說完,拉起被子,捂著嘴哈氣,“我累了,再睡會兒,你別吵吵……”
陸是楊見此不敢多言,幫她掖上被子,一塊兒和衣躺下。
翌日是個週末,天色晴朗,萬裡烏雲。
蔣純純起早收拾了一番,拉著不上班的陳星陪她一塊兒逛逛宜山市內幾個新開發的樓盤。
自從蔣純純請假以後,兩人鮮少有機會碰頭。
好幾回蔣純純給她打電話約她見面吃飯,陳星不是忙著上課就是忙著相親約會。
只是這段時間相親無數,卻沒有一個叫她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