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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陸是楊也在,蔣純純抹了抹嘴,問他:“這麼巧,幾天沒見了……你也來參加婚禮?”
兩人自那日在醫院分別之後,確實有段時間沒見面了。
倒不能說是巧合,之前陸是楊約了她兩回,蔣純純不是忙開會,就是在準備期末事宜,分.身乏術。
一次兩次,第三次陸是楊也沒耐心再開口了,既然說忙,那且忙著吧。
前幾天一個合作方的領導送來請帖,特地邀請了連他在內的好幾家地産公司的老總一塊兒來參加他的婚禮。
陸是楊並不在意,這種商場上的應酬就多如牛毛,多一件不多,少一件不少。
臨近兩三天時,姜曉婷提醒他:“周總的婚期就要到了,週五的晚上,你要不要參加?”
陸是楊倚靠在座位上,揉了揉太陽xue,眼睛也不睜,“不去了,無非就是喝喝酒吹吹牛,見慣了……”
姜曉婷又問他:“去年你住院的時候,周總可是特地來看望過的,這回他又親自送來的請帖,如果不去是不是不太好?”
陸是楊睜開眼,默了默,笑說:“那你還問我意見做什麼,去就去吧。”頓了片刻,又叮囑說:“順便準備一份厚禮,到時候帶給他。”
姜曉婷莞爾一笑,“不用吩咐了,我已經提前備好了。”
晚上,陸是楊約上了許初原一塊兒來赴宴。
一路上,許初原咋咋呼呼地說著話,天南海北什麼都能聊上兩句,末了見陸是楊閉眼假寐,他不由地揚著腦袋笑道:“我說了大半天,你倒是給個反應啊?”
陸是楊眉頭微蹙,輕聲說道:“囉嗦,聽著煩人……你歇會兒吧。”
“行,老陸……剛剛是誰死乞白賴地求著我,讓我陪他來的?”許初原佯怒道:“你當我很空啊,有那個美國時間,我寧可回家陪兒子多好,還招人待見!”
陸是楊睜開眼,嘴角銜著笑意,“話說回來……有段時間沒見小土豆了吧?他什麼時候回來的?”
許初原不是真的惱,見他開口了,當下便開了話匣子,“別提了……小祖宗去一趟姥姥家,回來連自己親爹姓什麼都忘了。”
兩人就著這個話題說了幾句無關痛癢的話,不約片刻,車子便到達目的地。
許陸兩人並肩走近酒店,順著侍者的指引來到二樓的宴會廳。
廳內來來往往眾多人群,兩人找到了位置徑自坐下。
不多時,廳內燈光暗下,音樂響起,一對新人在眾人的注視下緩緩走上舞臺。
司儀在臺前聲情並茂地敘述著新郎新娘相識相知的過程,臺下的賓客偶有抬頭傾聽,亦或是鼓掌示意。
陸是楊喝了幾杯酒,只覺得煩悶難耐,密閉的包廂內,冷氣不足,才片刻的功夫,他便被憋出一身熱汗。
“我先出去透透氣。”對著許初原扔下一句話,陸是楊起身往外頭走。
這個時間點,正是婚禮最高.潮的階段,走廊裡只有幾個服務生忙著進出。
陸是楊沒理,轉身走到了走廊的盡頭,朝南的窗戶開啟,晚風拂面,吹散了浮在心頭的躁動。
窗外正好是一片寫字樓,臨近下班點,只有其中幾個樓層亮著燈,零星的燈光點綴著整幢黑色的大樓,忽明忽暗之間,仿若鏡中花水中月,觸不可及。
陸是楊在原地怔愣了許久,直到聽到身後響起一陣腳步聲,一聽就知道來人是個女的,踩著高跟鞋踢踢踏踏,生怕別人聽不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