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噹啷”一聲,錫杖掉落在地。
一通召回錫杖,皺著眉看向一真。
一真輕輕點頭,一通心中頓時瞭然,低聲嘀咕:“是師父他老人家——”
白玲瓏本驚異於一心的消失無蹤,此時注意到他們二人的默契回應,頓時氣血上湧,不管不顧地喝罵道:“好你們這幫道貌岸然的禿驢!原來今日所發生的一切你們都早有預謀!好啊,你們這麼厲害,那乾脆將我們全都殺了吧!”
一真急道:“你誤會了——”
“誤會?一心暗算我派師祖是誤會?寂我重傷小師叔是誤會?你將小師叔的劍毀了是誤會?如今一心和他的心魔一同消失的無影無蹤,你們連個明白的解釋都拿不出來是誤會?說出這種蠢話,你們要臉嗎?”
不等白玲瓏反駁,陶文亮已經急斥出聲。他揮揮手,眾凌霄弟子便都亮出了佩劍,將衛軒和白玲瓏圍在中間,劍尖指向了四周,嚴陣以待。
一通嘆道:“凌霄道友萬勿著急,一切都好商量。”
白玲瓏看了眼氣若游絲的衛軒,咬牙切齒道:“沒什麼好商量的。交出一心,治好衛軒,否則咱們不死不休!”
陶文亮等凌霄弟子咬咬牙,一同喊道:“不死不休!”
場間劍氣愈發森寒,眾人面色都不太好看。
雖然凌霄一方氣勢很盛,可他們終歸身處菩提寺,是人家的地盤兒。不說菩提寺一方人多勢眾,單單一真大師和住持一通兩個,一個大乘巔峰一個大乘後期,就足以輕鬆鎮壓他們。
只不過,事情真要鬧到無可挽回的地步嗎?
白玲瓏沒有他們想的那麼多,只是想著為衛軒出氣。
原來她只當衛軒是她好不容易傍上的靠山,時至今日,她才明瞭,衛軒對她來說真的不一樣,很不一樣。
雖然衛軒時常端著架子對她呼喝、偶爾出劍威脅,和好歹不曾因為她狐狸精的身份刻意貶低、鄙視她,甚至再某些年輕弟子故意招惹、欺侮她這隻外來狐時,衛軒還會出面護著她教訓那些“不知尊卑”的小傢伙;衛軒更不曾藏私誤了她的修行,反而在許多關鍵時刻助她一臂之力,比如賜她《靈羽經》,傳她正統修行法,比如當初凝結金丹九死一生之時,若非衛軒出手相助哪有她活蹦亂跳的今日?
久而久之,白玲瓏便很新人衛軒了。雖然心中不時會腹誹吐槽一通,可那也是建立在信任基礎上的肆無忌憚。
除了圖南島上的小妖們和茂才,活了千多年,她還是頭一回有個如此信任的——人。
可如今這個人很慘,白玲瓏感覺他就快要死了。
可是她卻無能為力。
她的心突然很空,沒著沒落,很難受。
她紅著眼,怒視一真,恨道:“要麼你連我一起殺了,要麼你給我個交待。”
這一次她的語氣有些變淡,決絕之意反而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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