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一心突然高誦佛經,聲若洪鐘。他的右手也強行拉住自己的左手,硬生生將雙手在胸前合十,身上金光黑氣如龍虎鬥不相上下。
“一心,你還是放棄吧!你我本一體,我是魔,你就是魔!你想弄死我?有本事你就先殺了你自己,哈哈哈!”
“南無薩怛他,蘇伽多耶,阿囉訶帝,三藐三菩陀寫,南無薩怛他,佛陀俱胝瑟尼釤……”
從一心身上傳出兩種不同的聲音,前者是狂傲邪佞的叫囂,後者是振聾發聵的《楞嚴咒》。
一時間眾人耳中被兩種聲響塞滿,有那修為定力差強人意者,頓時便被兩種聲響攪擾的心神不寧,更有不甚者,早已面色蒼白開始彎腰乾嘔。很不幸,白玲瓏就是其中一個。她一邊彎腰嘔著酸水苦水,心底一邊埋怨:“媽唉,這簡直就是魔音灌耳,要了親命啦!十月懷胎也沒這麼難受吧?”
突然,一心猛地從地上站起,雙目直直望向一個方向,喃喃道:“心魔難渡,唯有金佛可助我逃脫苦海——”
緊接著,一心便往大悲樓所在的庭院外衝去!
一通似乎直接就懂了一心的意思,揚手將錫杖扔了出去。
一心順手接過錫杖,急衝而去。
一真見狀氣道:“一通,你——”
一通淡淡道:“一心師兄他心意已堅,我自然要助他一臂之力。”
短短三兩息的時間,一心已經衝散了人群,身影漸遠。
剛反應過來的衛軒喝道:“一心哪裡走?”
御劍而起,卻被一真攔住,“他不是要逃!”
“你說了算,那他還不會入魔呢!”
“這——”
“是不是要逃,總得盯著才好。”葉奈落插嘴道。
有他這一句話,眾人都不再搭理一真攔阻,紛紛追向遠去的一心。反正他們眼下也離不開菩提寺,那不如好好看看這件事最終要如何收尾。
落於人群后的一真滿面悲涼,他望向一通問道:“事情鬧到這一步,你滿意了?”他不是不清楚,在菩提寺的名聲、住持寶座的穩固和一心性命之間,一通果斷髮放棄的是一心的性命。他只是想不明白,做人怎會如此,那道為了些虛名,便可不顧情義?
一通涼涼道:“我只是盡了身為菩提寺住持的責任。”
一真聞言立時紅了眼眶,很無奈地道:“我也只是在盡一個大師兄的責任。”
一通笑笑:“你只是在對一心盡責。”他看也不看一真,對於一真的一味偏袒他並不怎麼上心,令他不忿的點在於,他自己要對整個菩提寺盡責,可是一真卻不懂為他分憂,只會仗著大師兄的身份教他該怎麼做!
一真被一通的話徹底傷透了心,無奈的搖了搖頭。他看著一通,淡淡道:“好,你念頭通達意志堅,敢於背棄情義棄車保帥,這都是你的本事。只不過,你就這麼放心將掌控金佛的‘鑰匙’給了一心?”
一通的臉色霎時一變,低哼一聲邁步而去。
一真在後幽幽一嘆,邁步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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