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突見那團黑雲在地上滾了兩滾,現出人形來,恰是一心的模樣!
一真嘆道:“一心師弟心中執著太深,修為境界又高,導致這心魔竟漸漸成了氣候,即便我以楞嚴渡魔訣也難將其化去。不得已才將這心魔匯出一心體外,望借天地大道壓勝之力將其消除。不曾想它一落地倒有了實體,委實可悲可嘆。”
無我大師實在厭惡這化形的心魔,舉手便要將其誅殺當場。
一真卻再度攔下道:“師父,這心魔是由一心師弟而生,雖被我拔出來,仍與師弟他異體同命,你若殺了他豈不跟要了師弟性命沒什麼兩樣?”
“那你說該當如何?”
“師父,你便將一心師弟與這心魔都交給弟子看管罷!弟子定當多加教導,引領他們走上正道。弟子保證,絕不讓他們再生出半點亂子!”
鎮宇真人說道:“心魔化形世所罕見,你真敢保證它不會惹下禍事?”
一真言之鑿鑿:“若出了事,我願以命償之!”
“就你如今這樣子,你的命又值幾個錢?”鎮宇真人淡淡道。
“我——”
鎮宇真人無奈揮手道:“你且帶著他們出去吧,我跟你師父還有些話要說。”
一真看了眼無我大師,無我大師只對其點了點頭。
……
……
“就這樣,我帶著一心師弟和他的心魔離開了佛窟。從此之後,一心師弟為償昔年罪孽,日夜守於大雄寶殿金佛座下誦經;心魔則被關在師弟曾經的禪房裡修佛,以期將來能泯滅魔性走上正途;而我則為了療傷,躲進了大悲樓中日夜鑽研佛門典籍。至於師父他老人家,大概是無顏再擔當菩提寺住持,便將住持之位傳給了一通師弟。”
白玲瓏看了看面色有些不霽的一通大師,心道難怪衛軒對這位菩提寺現任住持並不怎麼敬重,原來他這住持之位竟來的這麼輕鬆、這麼的不費吹灰之力,簡直是天上掉下的餡餅嘛!她看了眼一通,嘿嘿一笑,被一真大師當著眾人面將他住持位子如何輕易得來之事道出,難怪一通面色不善了。
一真看了眼地上的寂我,緩聲道:“萬不料,這心魔竟然好生了得,短短二十載,便有了如今之氣候,更是險些再次釀下大禍。”
旁聽的葉奈落輕笑道:“我們道家有云: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一心大師都這麼厲害,他的心魔豈能小視?也就是一真大師慈悲,竟願留其性命不除,難道說這就是佛門的普愛——連魔也可以容得下?”
不理會來自葉奈落的冷嘲熱諷,一真對衛軒道:“從前事衛軒小友可已清楚?”
一真面色一變,頹然嘆了口氣。
衛軒恨道:“你們菩提寺倒好,既安穩度過了魔界縫隙的大亂,又保全了一心之性命。可我師尊呢?你知道他在之後又面臨了什麼艱難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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