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來!”
就在這時,洪天第五將追至,一拳轟出,宏大拳勁遮天蔽日,欲要摧毀楫世浪。
佛衣飄蕩,第六佛子如一輪黃金皓日,升騰至半空中。一抬手,一股至剛佛力湧出,掃蕩四周,擊散宏大拳勁。第六佛子身影一閃,出現在楫世浪身旁,助他止住下落的身影。
楫世浪肋骨斷裂,身受重創,幾乎昏迷。第六佛子一看他的傷勢,一掌抵在他的肩膀,一股浩然佛力湧入其體內,“咯咯”聲響中,將錯位的骨骼複位。至於斷裂的介面及內傷,需要時間複原,他也無法幫助他。
“和尚,你多管閑事了!”洪天第五將瞪眼怒視,眼前突然冒出的和尚,強大無比,他內心十分忌憚。
“此子與本座有殺子之仇,出家人慈悲為懷,為何要袒護殺人兇手?”魏重山也到來了,一頓義正言辭,質問第六佛子。
第六佛子不知他與楫世浪之間的恩怨,靈識回歸之前,也不知道自己的分身與楫世浪的交情,他合掌說道:“阿彌陀佛,此人暫不能死。”
“這是勢力之爭,你要介入其中嗎?”洪天第五將厲聲喝問。
“你們過格了。”第六佛子環視整片戰場,這場戰爭滿場血腥,已經葬送數千人的性命。亡魂仍在不斷增加,唯有及早結束,方能止住慘劇。
“一將功成萬骨枯,是自古至今的真理,和尚,收起你的假慈悲。此事與你無關,莫要多管閑事!”洪天第五將氣勢逼人,說話不留情面。若是自己一人,他不會咄咄逼人,但有魏重山在旁,二人聯手,能壓倒對方。
“與三軍府作對,下場就是死,待這場大戰結束後,但凡阻礙過三軍府的,必會逐一清算。和尚,本將勸你珍惜自己的性命,老實回廟裡敲魚念經。”洪天第五將又說道。
“此事,小僧必管。”第六佛子平靜說道。
“你!”洪天第五將一時氣絕,自己說了那麼多,聲聲嚴厲,竟然絲毫說不動對方,讓他有一拳打在空氣的難受感。他咬牙切齒,說道:“冥頑不靈的臭禿驢!”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響起了。
“第六佛子,我們又見面了。”
楫世浪猛地一把自虛空站起來,身軀搖晃一下,面色有些蒼白。他斷裂的肋骨複位了,卻尚未接合,不宜有大動作。簡單來說,他現在不能戰鬥,需時間修複傷勢。
乍聞楫世浪的話語,洪天第五將心下大驚,他不是驚訝楫世浪能站起來,而是驚訝原來眼前的和尚是蓮山之巔的第六佛子。蓮山之巔乃是天下十大勢力之一,三軍府遠比不上它,若牽涉一位佛子進來,事情將變得極為棘手。
而魏重山看著重新站起的楫世浪,面成醬紫色,發指眥裂的同時,有種吐血的沖動。對方彷彿是不死蟑螂,頑強得很!自己的力量,明明只需一根指頭即可終結對方,但卻屢次不能得逞,他的滿腔怒火無處發洩,就快憋出內傷了!
“恕小僧忘事,不知施主何曾與小僧見過面?”第六佛子面露疑惑,不明白楫世浪為何有此一說。
楫世浪一笑,右手探入百納袋中,取出一個玉石錦盒,開啟的剎那,一團光球閃爍著柔和光芒,彷彿是聖潔無瑕的美玉。
第六佛子身軀一震,靈識剝離自腦海,十分重要,他當即躬身行禮道:
“阿彌陀佛,最後一化身劫滿回歸,感謝施主!”
在他說完的剎那,錦盒內的光球輕輕飄起,然後突然速度暴增,咻一下撞上佛子的眉心,沒入其中!
靈識歸體,一幕幕化身經歷過的事情進入腦海,追蹤石棺,進入石棺,首獄世界的戰鬥、合作、到最後被玄殺所殺,一段段記憶接連湧現,在第六佛子的腦海播放,讓他彷彿重新經歷一遍。
同時,佛衣飄蕩,一股磅礴力量自第六佛子體內增長,短短一會,他的力量再進一步,驚得魏重山與洪天第五將神經繃緊,不敢亂動。
“原來小僧與楫施主曾有這份際緣,方才冒昧了。”第六佛子高興的同時略帶歉意道。
“佛子言重了。”總算歸還靈識,楫世浪得以放下心中的一塊大石,有一種輕松、舒暢的快意。
魏重山面色陰沉可怕,他哪看不出第六佛子與楫世浪有交情,“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這句老話,看來要壞他大事了。
“哼,禿驢、小子,死到臨頭還不自知,可笑!”眼前二人自顧自交談,分明不將他們放在眼內,洪天第五將不由怒了。第六佛子站在蘭盛皇朝一邊,自然是三軍府的敵人,而他還庇護魏重山要殺的人,自然也是魏重山的敵人。二人聯手,可以斬殺第六佛子。事到如今,即使明知對方是十大勢力的弟子,也要硬著頭皮上。
“本座與他有殺子之仇,佛子莫要管得過寬了。”魏重山努力保持著沉靜。
第六佛子一頓,若是一般私人恩怨,他能以朋友身份插手,但是殺子之仇,不共戴天,的確不好辦。他轉頭看向楫世浪,後者明白他的意思。
“此事說來話長,簡單一點,就是我沒有引頸受戮,引發一系列的事情。”楫世浪一攤手說道。他沒有作詳細解釋,搖尾乞憐,尋求庇護不是他的風格。若第六佛子不信,他說多說少也不會有何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