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誰?”
一掌拍傷一名七魄境四階大將,雲海深處那人能力通天,眾人看了皆大驚失色!
可惜,那人藏在雲海深處,雲層遮掩,看不到其身影面容,難猜測他的身份。
“天下每個勢力都會有或大或小的仇家,蘭盛皇朝牢牢掌控長洛城這座古老寶城,其他宗派難分一杯羹,無形之中得罪很多勢力。加上作風剛硬,寸土不讓,就讓其他人更為記恨了。但選擇在祭天大典時刻來挑釁的,恐怕是宿仇!”人群中,有人說道。
“宿仇,莫非是……”有人聯想到一股勢力。
就在眾人猜疑間,一道平淡的聲音從天鬥祭壇至高點響起,直達雲霄!
“不管歲月如流,三軍府的人,依舊是藏頭露尾的作風。”
說話之人,正是蘭盛皇朝最具權勢的男人。
“哈哈!”
被蘭盛皇帝一語道破身份,雲海深處響起一陣雷鳴般的狂笑,隨即,雲海翻騰,一道狂傲身影從天邁下,懸浮在空中。這是一名中年男子,身穿紫金戰甲,足踏絕塵靴,披著一件火紅戰袍,唰唰飛舞,威風凜凜,睥睨天下。其身上散發一股浩大若山的氣息,形成一陣陣狂風,令八方雲動!
這是一名能攪動風雲的人物,是融魂境強者,掌教級人物!
“此人是三軍府的三大軍主之一,狂梟軍主!”有人認出空中的紫金戰甲男子,瞠目結舌。
三軍府,是一個實力不輸於蘭盛皇朝的勢力。與一般宗派不同,三軍府內部實行軍事管理,凡事論功行賞,劃分多級軍階等級,軍階每升一級,得到的資源會大大上升一個檔次。巨大差別的待遇下,三軍府計程車兵為晉升軍階,做事盡心竭力,近乎瘋狂。
據傳,有一次三軍府與一個宗派發生了摩擦,於是大軍壓境,瘋狂攻打三天三夜,將那個宗派舉派上下,不論老小,全部剿滅。是十分兇悍的勢力,即使是實力比他們強大的宗派,也不願主動招惹他們。
“洪德,這些年來你過得很滋潤啊。”空中,火紅戰袍獵獵作響,狂梟軍主雙目若電,俯視下方那道立於天鬥祭壇一千零一級石階之上的黃金身影,語帶輕視之氣。
“朕有一國需要治理,遠比不上你掠奪來得自在快活。”蘭盛皇帝泰然自若,不輕不重的說道。他不抬頭看空中的狂梟軍主,也不低首,彷彿狂梟軍主難入其眼。
三軍府,為保證軍階制度的實行,需要大量的資源,但他們不是耕田自足的善良勢力,於是實行掠奪政策,將他人的成果佔為己有。據說多個宗派被他們搶奪過,敢怒不敢言。當然,他們只敢找比他們弱小的宗派下手,不會愚蠢到挑釁天下十大勢力這等龐然存在。
蘭盛皇帝一番話,表面贊嘆三軍府的自在快活,實質暗諷了他們的惡行。
“是嗎?怎麼本座聽說你是忙著收攏人心,操碎了心。”狂梟軍主狂傲不羈,卻也是位高權重,見慣各種場面的人精,三言兩語豈能讓他啞然。不假思索,他立馬出言反諷蘭盛皇帝。他的意思,是指蘭盛皇帝推出自己的皇妹,收買李驚鴻這事,這事早已天下人盡皆知。
“朕為子民操心,是本分之事。”對於他的暗諷,蘭盛皇帝不為所動,不喜不怒,淡然應對。
兩位大人物之間的對話,似是風輕雲淡,實質火藥味十足,說不定哪個時候就突然引爆,廝殺起來。
下方,一群皇親貴族、文武百官看著高空的狂梟軍主,滿面怒容。長洛城是蘭盛皇朝的大本營,狂梟軍主上門挑釁,分明不把蘭盛皇朝放在眼裡,他們焉能有好臉色。
“大家不必多慮,每年這個時候都有仇家前來搗亂,但都很快就會被鎮壓,成不了事,我們只當作一場戲,賞看即可。”有位高官鎮靜道,並不憂慮。
他身旁的人聽了,有人點頭贊同,放鬆下來。但有人卻面色有異,看著高空中的狂梟軍主,不禁猜想,蘭盛皇朝與三軍府是宿仇之敵,三大軍主之一現身,會是如此簡單嗎?
“其他兩位軍主不來,單是你一人,能掀起何種風浪?”
蘭盛皇帝淡淡說道。三軍府有三位軍主,狂梟軍主乃是其一,現在只有他一人前來,蘭盛皇帝並不會有任何懼怕之色。
“對付一個衰敗的小皇朝,本座還是有這份自信。”狂梟軍主語氣張狂,聲如雷霆,下方文武百官聽了後莫不怒目而視,個別火爆脾氣的將軍恨不得立馬沖入天空與他大戰。
“是嗎?那就讓朕看看你有何種本領。”蘭盛皇帝冷冷說道,話已說夠,是時候手下見真章了。
“洪德,好好看著,莫要驚訝了!”
狂梟軍主嘴角上揚,戰袍一抖,一股罡勁猛然從身體爆發,直沖天際。
罡勁浩大無匹,彷彿是一雙無形大手,探入雲海,撕開雲層,露出雲海深處的秘密!
“喝!”
一陣雷霆暴喝齊聲響起,戰鼓隆隆,旌旗飄揚,一股強烈的殺伐之氣鋪天蓋地壓下,籠罩整座長洛城!彷彿有千萬斤重,壓得尋常百姓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