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可?只管呈上來。”楫世浪說道,比鐵火酒還烈十倍的酒,他亦很想嘗試一番。
胡三哥當即從百納袋把自己的藏酒取出,只有一壇,“啪”一聲放在桌子上,說道:
“此乃鐵膽燒,比鐵火酒還要烈十倍,也有“胃穿孔”之稱,酒量不行,則腸穿肚爛。我的極限也只能喝半壇,若你也能喝半壇,我胡三哥甘拜下風。”
楫世浪看去那壇鐵膽燒,那是一個七寸高的酒壇,橢圓形,以土黃色玉石打造,看起來珍貴非凡。嗜酒如命的胡三哥也只有一壇,相信是非常難得的烈酒,值得一嘗。
但它比鐵火酒還烈十倍,這可不是等同十壇鐵火酒這般簡單,酒量不夠,會破壞體內組織,它已經超越酒的範疇了,喝它需要極大的勇氣。
“如何?小兄弟要放棄嗎?”一旁,胡三哥嬉笑道。他倒是很希望楫世浪認慫,讓他不戰而勝,扳回一局。
“要我放棄,難也!”楫世浪一手抄起鐵膽燒,拍開封紙,仰頭喝下。
酒一入嘴,楫世浪頓時感覺舌頭發麻,一股強烈的熱流,從喉嚨流到胃裡,胃裡一陣翻滾!他的體溫急速上升,火熱感覺直竄腦門。但楫世浪沒有停止,一口一口喝下。
很快,他已喝下半壇,胡三哥從一臉的震驚到佩服,徹底服輸了。
“啪!”楫世浪放下喝了大半的鐵膽燒,他還能繼續喝,但沒必要了。比胡三哥的一半多喝一些,恰到好處,不至於讓他覺得顏面掃地。
鐵膽燒確實猛烈無比,半壇下肚,楫世浪的臉龐一片赤紅,感覺喉嚨被火燒過一樣,幹澀難受,似乎要冒煙。好一會後,獄勁源力把酒勁轉化為微薄力量,他面色漸漸恢複正常。
“佩服!以後我胡三哥只敢在他人面前爭第一,絕不敢在小兄弟面前提酒!”胡三哥朝他拱手道,從桀驁不馴到現在的由衷佩服,相當不易。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胡老歌若有好酒,當記得在下,與我分享。”楫世浪豪爽一笑。
“哈哈,如此甚好,我有酒定不忘兄弟!”胡三哥暢懷大笑,為對方的闊達而笑,也為自己找到一個是對手的酒友而高興。
二人的烈酒比拼,吸引在場眾人的注目,看到二人從比拼到相交,料想該落幕了,眾人漸漸收回目光。
就在這時,遽然,一道平緩的聲音響起,再次讓眾人興致勃勃!
“二位真是好酒力,教人佩服。小王收藏了一種酒,火烈無比,在小王見識的朋友當中,還沒有人能喝下,不知二位膽敢挑戰一下?”
眾人循聲望去,在一處角落位置,坐著一名身穿紫色華服的年輕人,他氣宇軒昂,舉止不凡。其身後,站著三名面無表情的護衛,氣息澎湃,猶如三根頂天住,赫然是七魄境的修為!
“是穆王府的小穆王!沒想到他也來助興一場!”有人驚呼道。
“此次有趣了,不知那二人是否有膽接下?”
“能被小穆王收藏的東西,必會是驚天動地,但凡聰明的人,都該考慮清楚。”
一時間,眾人議論紛紛,期待精彩的一幕上演。
“哈哈,既然小穆王有酒相請,我豈有拒絕道理?”聽聞有酒喝,嗜酒如命的胡三哥當即興奮大叫,想也不想,一口答應。
眾人看向楫世浪,他還沒表態,等待他的決定。在眾人心裡,他的酒量更勝胡三哥一籌,有他出場,場面方會更精彩。
“胡老哥,在下也不能落後。但既然是挑戰,總該有個彩頭吧。”楫世浪沉吟道,他順勢而上,索要彩頭。小穆王,長洛城的王公貴族,來頭不小,能耐應該比其他人都要大。
“什麼彩頭?能力之內,小王都可以為你實現。”
小穆王輕抿一口酒說道,他沒有拍胸膛、誇海口,只說能力之內,足見他是一位氣態沉穩的人。
“也不是什麼難事,我要打聽蓮山之巔第六佛子的行蹤。”楫世浪直說目的,他一說出來,或許其他在場的人已有答案,說不定待會後會有人主動來告訴他。
“小王沒聽聞第六佛子的行蹤,不過此事十分簡單,小王可讓下人稍作打聽,就怕你喝不下我的酒。”小穆王當即答應他的條件。穆王府乃屬蘭盛皇室一支宗親,能借用皇室力量,找一個人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只要不是毒酒,天下間沒有我喝不下的酒!”楫世浪還沒開口,胡三哥卻拍胸膛高聲叫道。
“好,豪言壯志,小王也不拖沓,來人,把酒給二位呈上!”小穆王一聲令下,身後一名護衛當即從百納袋取出小穆王的藏酒,恭敬地呈到楫世浪二人的面前。
眾人看去,那是一個巴掌大小的玉瓶子,比之鐵火酒和鐵膽燒的壇子小太多了,如此小量,還不夠分給二人一口。但眾人也不敢小看,小穆王的私藏酒,必然有不凡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