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何事?”煙羅面色冰冷,她正與楫世浪聊得熱,這魏忠半路來打擾,讓她心中不悅。
魏忠有些愕然,他方才看到的只是煙羅的背影,不虞她這樣一位美人,心中有種驚豔的感覺。但自己是來找麻煩的,也只好不顧她了,他對楫世浪說道:
“這位兄臺,想必就是從麻侖三人手裡奪得不老還鳳丹等寶物的那位修者了,兄臺的手段讓人佩服。”
他話裡有話,諷刺楫世浪搶奪麻侖的東西。楫世浪豈會聽不出來,頓時心中冷笑。實際情況只有他與麻侖三人知道,若非麻侖三人慾要過橋抽板,計劃殺害他,也不會白白便宜了他,他慢悠悠說道:
“有一種鳥,人雲亦雲,卻自以為看穿了事情的真相,逢人便唧唧叫。”
“世上有這種鳥嗎?我怎麼沒聽說過?”煙羅好奇問道,小腦袋怎麼也想不到有關資訊。
當然沒有,楫世浪心中暗道,這只不過是他亂編的,但他卻還是點頭肯定道:“有,這種鳥還有一個名字。”
“什麼名字?”煙羅更加好奇了。
楫世浪抿一口酒,淡淡吐出二字:“傻鳥。”
煙羅一呆,連忙掩嘴,差點笑出聲來,他說話也太損了。
二人一問一答,一唱一和,魏忠再笨也知道是在說他,他面色鐵青,撕去偽裝,憤怒叫道:
“楫世浪,你在綠蘿之林殺害我靈虛派五名弟子,搶奪寶物,此仇不共戴天!”
一語道破恩怨,魏忠的憤怒咆哮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饒有興趣的看向這邊,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楫世浪回憶起,當初魏君與靈虛派的弟子攔路搶劫,劫殺十多名從皇墓負傷而出的修者,也要劫殺他,死不足惜。若非當初他孤擲一注,拼命相戰,倒下的就是他了。
他心中暗忖,此事只有王平山與胡小玉知道,二人不太可能恩將仇報,應是二人回師門反映後,藍天宗有巴結靈虛派的人,把事情傳達給靈虛派知曉。剛逢“楫世浪”這名字隨不老還鳳丹等寶物而四傳開來,他們也就斷定是同一人,獲得他的畫像,尋他複仇。
而這座小鎮,正是靈虛派管轄的,從他進入小鎮,便有靈虛派的耳目盯上了他,從而知會魏忠。
魏忠,正是魏君的二哥,與楫世浪有殺弟之仇!
魏忠氣勢洶洶尋仇,楫世浪卻神情靜如止水,說道:“在下只記得,在綠蘿之林地界殺了幾名攔路打劫的強盜,並沒遇見靈虛派的弟子。”
魏忠頓時有些啞口無言,若說對方殺的正是靈虛派的弟子,那就是相當於承認他靈虛派的弟子攔路打劫了,現下大庭廣眾,傳出去會讓靈虛派名聲掃地,後果很嚴重。不過他也非等閑之人,目光一陣閃爍,厲聲道:
“放肆,我們靈虛派是名門正派,不可能做這種事情。定是你將他們殺了,還誣蔑他們打劫,惡人先告狀!”
死者為大的心理,靈虛派又是名門正派,周圍的人更願相信魏忠的話,看楫世浪的眼神也就不太友好了。
死無對證,難以辯解。但楫世浪不是愚憨之人,豈任他顛倒是非,反咬一口?他裝作恍然大悟道:
“當時那幾名強盜身穿普通便服,在下真不知他們原來是靈虛派的弟子,不然就乖乖配合了,名門正派的弟子,他們總不至於會害我的。可惜在那之前,有十幾名傷者不相信他們的為人,奮起反抗,被他們誤殺了,實在叫人遺憾。”
他的一番話,不徐不疾,像當頭一棒,打醒疑惑的眾人。他心中絲毫不懼,當初魏君等人劫殺了十多人,總會留下蛛絲馬跡,若真要追查到底,自能還他清白。
這不,他話音剛落,四周的人議論紛紛,有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