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死人的是你們流山派一方,這樣如何?流山派不是一直想要寶山礦場嗎?蝶花宗讓給你們,就當是過失賠罪。”秦月軟硬兼施,退了一步。
寶山礦場,富得流油,流山派垂涎已久,秦月給一個臺階下,步百行內心掙紮良久,終於道:
“好,但我還要棲鳥山的布穀林場。”
“錯本不在我方,一座礦場是蝶花宗最大的和解誠意了,抑或你想與我宗開戰?”秦月拒絕步百行的得寸進尺要求。
步百行咬咬牙,人都已死,若再與蝶花宗開戰,將得不償失,他也擔不起這份責任,何不接受寶山礦場,取得最大的利益。
不過,他始終咽不下這口氣,看了一眼楫世浪道:“我們可以和解,但他需得給我派死去的弟子磕頭賠罪!”
楫世浪還沒說話,秦月已經搖頭道:“弟子代表著宗派的顏面,恕我不能答應這個條件。”
“既然不肯賠罪,那得賠安葬費以及一直以來我派對他們栽培所花費的費用!”
步百行一再討價,卻都被秦月一一拒絕,無奈,他最終妥協,看不出喜怒,帶著一群門人走了。
流山派的人馬遠去,秦月轉身對楫世浪道:“你已經沒了後顧之憂,你的承諾你要及時兌現。”
“我明白。”楫世浪道。
到了中午,楫世浪等人搬回了自己的家。
第二天,一些人離開了南嶺鎮,街上又傳出不少訊息。
“流山派的人走了。”有人說道。
“可不是嘛,他們昨夜大半夜就走了,聽說走時把雷老爺給殺了!”有人語出驚人。
“怎麼可能!雷老爺不是流山派扶持起來剝削我們的傀儡嗎?怎會把他殺了?”有人不信。
“此事千真萬確!大家也知道近日流山派連死六名弟子的事情吧,事情起因就是雷府挑起的,聽說那名高層報仇不成,遷怒雷老爺,把他殺瞭解氣。不過卻放過了其他下人,畢竟滅門絕戶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流山派也不敢做,這事就是那些下人說的。”
“竟然發生了這種事情!”有人驚呼。
“這雷老爺平時沒少剝削我們,死了也是好事。”眾人議論紛紛,有人興幸,有人驚訝。
“還有一人,也離開了。”有人突然說道。
“誰呢?”大家好奇問道。
“楫世浪,近日搞得滿城風雨的人。”
“是他!他為什麼離開?他的家人不是還在鎮上嗎?”
“詳情我也不知,今早天色朦朧時,有人看見他揹著一個包袱出城了,看樣子是要遠行。”
此時此刻,秦府內,秦琴拿著一封信,怔怔出神。
信,是楫世浪的離別信,信只有一句話。
“我也想闖蕩天下,先行一步了。”
短短十二字,似是對繽紛世界的向外,其實背後是對世事的無奈。
他的不辭而別,是那麼突然,秦琴拿著信,怔怔看著,心在絞痛,無法言明的難過,她很不捨,很想追去問他為什麼離開。
但是,她不知該往哪裡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