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南嶺鎮城門開啟不久後,有一黑衣年輕人騎著一匹妖獸駿馬自城門走了進來,此人神情高傲、不可一世,彷彿南嶺鎮一切事物都不配入他之眼!
其胯下的妖獸駿馬名喚追風駒,外形與一般馬匹大致相同,但頭長有兩個小角,四腿較為粗壯,速度可比疾風,是名副其實的寶馬。本來,妖獸桀驁難馴,基本不可能被人馴服,但只要在它們尚是幼崽時期飼養,便可馴服,且會忠心耿耿。
“這人是……”街上行人看著這高頭大馬的黑衣青年,一時疑惑。
“他是雷克!雷府的少爺!”有人猛然想起了。
“什麼?竟是他!”有人驚呼道。其實,對於雷克,南嶺鎮的人們也不陌生,因為他每兩月都會自流山派回來一趟。只是他每次回來都大張旗鼓,人們都習而慣之了。今天這麼低調,所以才一時想不起來。
雷克坐在追風駒上,享受著行人的羨慕目光,慢悠悠向雷府走起。
南嶺鎮、流山派二者相距近三百裡,且路途崎嶇,昨天師門接到張俏花的書信時已是深夜,雷克才得知家中近日所發生之事。他知道此事家族必會受到師門的懲罰,他便披星戴月一人先趕回來,爭取在師門大隊人馬趕來前處理麻煩,為家族掙脫牽連。
不久,雷克騎著追風駒回到了家門前,卻見兩扇朱紅大門向內倒在地上,門外也無護衛看守,真是大出意外。他騎著馬,走了進去,到了前院才下馬,直奔廳堂。雷老爺等人都在廳堂,或站或坐,愁眉不展。
“爹,孩兒回來了!”雷克走進廳堂,高聲叫道。
“是克兒!”雷老爺如迷航的船隻看見燈塔,瞬間激動起來,快速迎了上去。
“爹,為何愁眉……”雷克剛要問他,卻一眼看到陳列在廳堂的五具屍體,話語戛然而止,驚呼一聲!
“什麼!?”
張、宋、吳、趙、黃五人竟然全死!張俏花的信只提到死了三人,沒想到現在連張俏花自己也死了,事態嚴重到此等地步。
“是昨夜,楫世浪殺上門,把他們二人都殺了。人死詭事多,本來該燒了他們,但他們身份特殊,我們不敢擅作主張。”
昨天張俏花三人吩咐把趙、黃二人燒了,但當他們準備好柴火要燒時,張俏花與宋時天揹著吳信的屍體回來了,制止他們,把三具屍體陳列在廳堂,說要交由師門定奪。沒想到經過昨夜後,張俏花與宋時天也躺在地上了。
“區區一名散修,竟如此膽大妄為!”雷克恨得咬牙切齒道。
須知,每一名弟子都是宗派的資本,培養一個弟子不容易,尤其是張俏花這樣的胎光境七階弟子,十名弟子中也就那麼兩三人能有這樣的成就,少一名都是很大的損失。
現在五人全死,性質不單單是五條性命,流山派的威名受到嚴重挑釁。在南嶺鎮發生這種事情,他雷府難咎其責。
雷克沉思一會,說道:“師傅老人家說為我拖延一天,大隊人馬明天才會來。給我一天時間處理好事情,雷府才會得到最大限度的原諒。”
“無論如何,楫世浪這名罪魁禍首必須死!”他握著拳頭狠聲道。
雷老爺嘆氣道:“話雖如此,但昨天張、宋二人搜遍全城也不見他,包括他的家人,彷彿突然人間蒸發一樣,毫無蹤跡。”
“還有那些地方沒搜?”雷克問道。
“只有我們的死對頭秦府了?”管家說道。
管家一語驚醒夢中人,雷老爺拍手叫道:“是了,之前有手下報告說看見秦府的管家與他們有來往,可見雙方有關系,很可能在秦府,只有秦府才有膽量與我們抗衡及有能力封鎖訊息!”
“好,既然如此,本少爺一人去探查。”
雷老爺急忙道:“克兒,秦府有蝶花宗撐腰,他們必不會讓你進府,怕會起沖突。不如等明天流山派大隊來到,我們再去討人。”
秦府和雷府一樣,也是有宗派撐腰的,那個宗派名喚蝶花宗,也是距南嶺鎮三百裡遠。只不過流山派是在南嶺鎮南邊,而蝶花宗在北邊。就實力來說,蝶花宗與流山派不相伯仲。
“無妨,我可以偷偷進去檢視,秦府上下無人可以攔阻本少爺。”
“克兒,那楫世浪實力簡單,不可掉以輕心。”雷老爺勸道,他還有一句話沒說,前車之鑒,地上躺著的五人就是因為小瞧楫世浪才會命隕他鄉!
雷克自視甚高,道:“爹,你不要將孩兒與那沒用的五人相提並論,我是師門新一代弟子中的翹楚,我一人就可輕松戰勝他們五人。楫世浪區區一散修,不足為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