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
“唉——!”在宮晟天要暴起的瞬間,公子言搶先一步按住了他的胳膊,丟給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別急,繼續聽。”
可是···宮晟天知道公子言想要從這些人口中聽出來他們是有意為之還是無意間發的牢騷,但是一聽他們那麼形容混蛋,說她是禍水,他就恨不得一掌拍死那些人!
因為憤怒,宮晟天身上不自然的散發出絲絲冷意,鄰桌的幾個人只覺得後脊背一涼,然後就不敢吭聲了,這樣一來,就顯得那幾個喝酒的人聲音更大了。
“我說,你們是喝高了吧,什麼話都往外說!”雖然傲雪沒有什麼酒樓茶館不允許商談政事的要求,但是大多數人都明白有些話想想可以,說出來就傻了。
“難道我說的不對?”剛才說那話的人明顯是喝大了,紅著一張臉嚷道“幸虧這次大秦沒有出兵,不然我們傲雪不就是白白卷入一場戰爭中了!虧我以前覺得戰王是個響噹噹的人物,怎麼一遇上個女的也變得如此昏聵呢?”
“什麼叫女的,第一公子可不是普普通通的女子。”
“再怎麼厲害她也是個女的!說什麼第一公子,還不知道她這稱呼是怎麼來的呢!說不定···嘿嘿···”
“真是愚蠢。”旁桌的一個年輕人聽到這話忍不住冷冷一哼“不管第一公子是男是女,他的才能豈是你們這些人可以質疑的?難道你說那伽藍寺的方丈大師也是騙子不成?”
伽藍寺的方丈大師德高望重天下聞名,年輕時更是在各地講學,其才能和威望絕不是一般人可以置喙的,因此那年輕人一出口,那幾個喝高的人反而不敢吭聲了。但終究肚子裡還是憋著一股氣,我們聊我們的,你插什麼話?
“你這麼維護那個公子言,難不成你與那第一公子有一腿?”剛才被掃了面子的男子忍不住汙衊道。而他這話音一落,整個二樓的人都安靜了。
“哼!人若卑賤,想的別人也是卑賤的。”年輕人不想再和人糾纏,放下銀子就要離開,可那幾人卻不依不饒,非要和他落落清楚,公子言見那年輕人紅著臉和他們辯駁,剛想出手解救,就見對面的宮晟天突然手一揮。
“嗷——!誰!是誰!”
公子言看著那幾個鬧事的人捂著被筷子刺穿的手心,藉著喝酒的功夫揚了揚唇角。而這會子樓下的掌櫃也已經上來了,在弄清楚事情的經過之後連忙把這幾個人給趕了出去,畢竟他們說的話一旦被傳出去,那麼他這個小酒樓也不用開了。
罵罵咧咧,鬧劇收場,公子言看著下面那幾個被趕出去的人憤憤不平的朝醫館方向跑去,半勾著眼眸朝對面看去:“我是禍水?”
宮晟天淡淡的掃了她一眼:“吃飯,你不是還想去遊湖麼?”
“大冬天遊湖,我看什麼啊?”公子言單手託著下巴,一手把玩著小巧的酒杯,神情玩味兒的看著對面的男人“後悔了不?”衝動之下都成昏君了。
宮晟天淡定的吃菜:“不做才後悔。”他有意借這件事情把兩人的名字勾連在一起,只是沒想到赫連澈會橫插一腳。把他的愛情宣言硬生生變成了盟友相助。
公子言見他這麼淡定,心底也沒了打趣的他的意味,便低著頭吃飯。而宮晟天看她這個樣子,以為剛才那些人的話傷了她的心,畢竟在怎麼無所謂,也是個女子,這麼一想,宮晟天有些後悔剛才就那麼放過那幾人了。
“放心,以後不會這樣了。”宮晟天的聲音有些低沉,看向公子言的眼神也多了抹歉意。
“喂,你別做傻事。”公子言聽他語氣有些不對,連忙抬起來頭“防民之口甚於防川,讓他們說去唄,反正我又不會掉塊肉。”而且百姓產生這種心理是很正常的,如果他在不正常的讓人去制止,那才是真正的壞事了。
宮晟天抿了抿唇:“快吃吧,吃完我們去別的地方逛逛。”
這話的意思是這事不讓她管了。
咬著筷子,公子言還想再勸勸他,可是一想這裡是他的地盤,該怎麼做他會比自己更清楚,於是便不再說話了。
兩個人吃完飯,便順著皇城主街道散步。因為前兩日剛剛落了雪的緣故,皇城內外都是一片銀裝素裹,透明的冰凌順著樹枝和屋簷垂下,在陽光下反射出耀眼的白光。公子言微眯著眼睛,感受著清冷的空氣,腦海中突然滑過一抹人影。
“清航最近怎麼樣了?”
宮晟天扭頭對她冷冷一笑:“真難為你還記得有這麼一個人。”
公子言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我這不是最近忙麼···”
“忙也沒忘記把工廠給搬走。”宮晟天的語氣越說越冷。
公子言想起自己做過的事,神情有些尷尬:“清航也是按我說的做,你沒欺負他吧。”
宮晟天直視前方,器宇軒昂:“第一公子的人,我怎麼敢動。”
這語氣···
“其實清航還是很愛國的。”公子言訕訕一笑試圖給某人洗白,可剛說這一句話,宮晟天就扭過頭來“你覺得他要是背叛了傲雪,我會把他留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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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言不敢再吭聲,乖巧的跟在宮晟天身後,直到跟著他東拐西拐,停到一個熟悉的大門前,這才回過神:“這不是蘇清航家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