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東方槐從公子言一進帳子就把視線牢牢地鎖在她的身上,見她靜了手走了過來,眼角有些溼潤:“晚晚···”
“外公躺好,我來給你針灸。”公子言溫柔的對他笑了笑,然後扶著他躺下。見他自始至終都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不由得搖頭失笑。
扎針的過程很順利,公子言動作輕巧,東方槐還沒有什麼反映,胸膛各處已經扎滿了金針。最初微微有些疼痛,可是到了後來卻像是泡在溫泉裡一般,溫溫熱熱的很是舒服。
“晚晚,你這身本事都是跟誰學的?”東方槐趁著公子言給她把脈的功夫問道。
公子言抬了抬眼眸:“跟著收留我的那個人。我被殺手追殺,後來被人給救了。他把我當成繼承人來養,所以教給我很多東西。”
“是這樣啊。”東方槐點了點頭,一顆心慢慢平靜下來。他本擔心晚晚這十五年來受了什麼委屈,如今一聽那人把她當成繼承人來養,想必是極其疼愛她吧。可站在一旁的東方青鶴卻不這麼認為。昨天公子言處理那個徐大夫時的狠辣冷酷,一看就知道她是經歷多了這樣的事情才能保持冷漠無情,這樣一想,那個收留她的人不是個混蛋就是個惡魔。
公子言並不知道二人心裡在想什麼,一心一意的給他針灸療傷,等那酒香味再一次瀰漫到帳篷裡,東方槐的神情不由得有些感慨。
“為了除掉我,大秦可真是煞費苦心啊。”
“祖父覺得只有大秦想要除掉你麼?”正在扎針的公子言聽到這句話抬起頭“祖父前腳受傷,皇城的太監後腳就到。看見祖父臥病在床竟然沒有絲毫的驚訝,好像早就知道會是這樣一般。祖父···就沒好好想想麼?”
東方槐表情一滯,看向公子言的眼神突然有些震驚:“晚晚,你的意思是說···”
“祖父,你可知那徐大夫是劉家的人。”東方青鶴見東方槐臉上的神情,知道現在是勸說的大好時機,於是便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晚晚說了,那蠱蟲在大哥體內已經蟄伏了半年之久。而那徐大夫更是三年前就來到我們身邊。祖父···他們就是想要我們的命!”
“青鶴!”東方槐激動地看著他,臉色更是氣的通紅“不許胡說!”
“祖父!”
“住嘴!”
哎···
見東方槐這個樣子,公子言無奈的搖了搖頭,眼睛的餘光瞥了眼東方青鶴,果真低垂的眼眸下,是一雙無可奈何的眼眸。
“外公你別激動,不然金針扎不進去。”公子言輕聲細語的哄好東方槐,然後繼續手上的動作,只是心底卻如東方青鶴一般無奈至極。
東方槐這個反應,已經明明白白的告訴了他們,他對齊燕皇家誓死效忠,又怎麼會——
“主子!”黑影一閃,帳篷裡突然出現一道黑影,公子言挑了挑眉頭,然後慢慢轉過身“下次給我走進來!”
文山嘴角一抽,他這不是想讓公子知道他輕功進步了麼。
“說吧,什麼事。”公子言見他抬起頭看了眼自己,挑挑眉頭“說。”
“是!”文山立正站好,眼不斜視的看著公子言“主子,你讓屬下去監視那個太監私下裡會見了哪些將領,屬下已經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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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公子言來了興趣“人呢?”
“文峰看著呢。要不要屬下把他們給帶過來?”
“嗯。順便把大將軍也請過來。”
“是!”
文山領命出去了,公子言看他鬱悶的一步一步走出去,眼底帶了幾分笑意,轉過頭去,卻正好對上東方槐略帶沉思的眼神:“怎麼了外公?”
“沒什麼···”東方槐搖了搖頭“只是覺得你剛才那個架勢,反而像是個男孩子。”
“······”果然,她的女子本色始終堅持不了三分鐘對嗎?
一盞茶後。大將軍來了,那兩個人也被帶到了帳篷內。公子言和東方青鶴扶著東方槐走了出來,看著地上被堵了嘴像蟲一樣滾動的兩人,嘴角勾出一抹冷笑。
“主子!”
文峰等人見公子言走了出來,齊齊行禮,見她點了點頭,這才立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