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太子!大秦小侯爺貌似被人綁架了!”
“你說什麼?”剛從浴室裡走出來,正擦拭著頭髮的赫連睿聽到這個訊息頓時愣在那裡。在隨從又把那話重複了一遍後,立刻憤怒地把手中的帕子扔到了地上。
“找!立刻把人給我找回來!”赫連睿暴躁的對著那隨從吼了一句,然後回身一腳踹翻身旁的花架。
可惡!沒想到那宮晟天的速度竟然會這麼快!
他前腳警告完段巖,後腳他就叫人把段巖給擄去。他到不是擔心段巖會把自己給供出去,他只是擔心段巖萬一有個三長兩短,那麼他和大秦的合作,豈不是要泡湯了?
看著地上碎裂的花盆,赫連睿慢慢握緊了拳頭。清脆的骨節聲飄蕩在宮殿內,讓跪在地上的宮人們更加惴惴不安。直到那黑色的靴子離開視野範圍,宮人們這才輕手輕腳的上前去收拾地上的狼藉。
書房裡,淡淡的檀香味飄蕩在空氣裡,剛才歡愛造成的狼藉,早就被宮人消除的乾乾淨淨。赫連睿陰沉著臉坐在書桌後,當聽下人說定山王今晚一直在和中山國太子等人商討事情時,棕黃色的眼眸倏地劃過一絲冷光。
難道這件事情不是宮晟天做的?
赫連睿單手摸著下巴,想不明白除了宮晟天,誰還會在這個時候綁架段巖。
“太子,要繼續盯著麼?”
赫連睿蹙著眉頭想了想,然後點了點頭:“盯著吧。”就算這次事情不是宮晟天做的,接下來幾天這個人也定然會有所行動。至於段巖···
“繼續尋找小侯爺的下落,只是注意不要走漏了風聲。”
“是。”
“你們,陪本太子去天牢看看。”
“是!”
夜晚的天牢格外的幽深寂靜,銀灰色的月光透過小小的窗戶投射進屋內,在地上留下漣漪蕩蕩。赫連睿隔著柵欄看著石床上盤腿而坐的身影,一雙眼睛晦暗不明。
“公子。”
赫連睿走到欄杆邊,看著那抹身影聲音低啞的開了口。低沉的聲音飄蕩在空曠的走廊裡,振聾發聵般響亮。讓正在思考問題的公子言情不自禁的挑起了眉頭。
“公子。”
低沉的聲音再一次響起,語氣中流露出來的陰狠讓公子言終於睜開眼睛,側頭朝他看去。
“太子深夜造訪,有何貴幹?”公子言眉眼淡淡,看著欄杆外一身華服的男子眼眸靜默無痕,眉宇間絲毫沒有下獄的狼狽和羞愧,一身白袍依舊皎若月光,讓人難升褻瀆之心。而他的這份冷漠淡然,卻如導火索一般點燃了赫連睿心底的怒火。
“公子,小侯爺被人綁架了。”
公子言眼眸一閃,隨後勾唇淺笑:“所以呢?”特意跑來看看她是否還在?
“探子調查說不是定山王做的。”棕黃色的眼眸死死的盯著那一抹素白,赫連睿抓著欄杆,看著那個淡若春風般的男子,絲絲陰狠漸漸爬上眉梢“公子,本太子似乎又小瞧你了。”雖然不知道背後那人是誰,但是直覺告訴他定然與公子言相關就對了。
“難道太子殿下深夜跑到這牢房裡,就是為了說這些?”公子言的語氣中流露出一分譏誚,看向赫連睿的眼神也帶了份蔑視“太子若沒事就請回吧。”
“你!”抓著欄杆的手緊緊地縮緊,看著那個再次垂眸打坐的身影,赫連睿挫敗的拍了下欄杆,然後憤恨的轉身離去。中途經過赫連澈的牢房,看著那抹蜷縮在石床上微微顫抖的身影,眼底閃過絲絲蔑視。
“看好他,別讓他死了!”
冷冷的丟下這句話,赫連睿便抬腳大步離去。冰冷的聲音回擊在牆壁上飄在床上之人的耳中,讓那打顫的身體猛然僵住。
而與此同時,西元皇城某間地下石室裡,被人潑醒的段巖也立即判斷出了自己的所處狀況,憤怒驚慌的對著石室裡的黑衣男子叫囂著,直到一抹鮮紅飄然而至,才像是被人按住脖子一般停止了聲音。
“你···你是誰?”惶恐不安的眼眸倒映著那一抹豔麗鮮紅的身影,表面強裝的鎮定卻在對上那人薔薇色的眼眸時瞬間變得粉碎。看向石室裡其餘人的眼神也沒有了方才的囂張跋扈。
“看樣子,小侯爺已經知道在下是誰了?”祁玥半勾著眼角看著那個面色慘白,神經緊繃的男子,眼底浮現出絲絲璀璨的流光,落在段巖眼中卻像是催命符一般讓他臉上的恐懼更甚。
“樓主···樓主求你···不要···不要殺我!”紅衣黑髮,血色眼眸,這個人就算是近幾年在江湖上淡去了身影,也淡化不了人們心底對他產生的恐懼。即便是身處朝政中的他,忘塵樓妖月樓主的名聲,他也有所耳聞。只是他沒想到,有一天他竟然會親自和這傳說中的大魔頭對上。
“收人錢財,替人消災。小侯爺,殺不殺你,不是本樓主說了算的。”祁玥見他這般容易就被嚇倒,心底不由得感到無趣。可是一想起如今被關在樓裡的小言兒,眼眸一下子變得狠厲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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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付雙倍價錢!”段巖看到了那人倏然冷冽的眼眸,連忙驚慌的嚷道“只要樓主留我這一命,我定會附上雙倍的價錢!就算是三倍···也可以!”
“呵。”祁玥聽到這話忍不住勾唇一笑“小侯爺出手還真是闊綽。只是很抱歉,那人請本樓主出手,就是為了奪你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