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看見爺突然出現在你的床上是不是笑了一大跳,小心臟噗通噗通的?”
宮晟天聞言唇角一勾:“嗯,嚇得本王差點一巴掌拍死你。”
“······”公子言眨了眨眼,然後默默地在床上打了個滾兒。
“滾下來!”
“不要!”公子言趴在床上,錦緞般的長髮如墨一般在白色的床褥上渲染開,絲絲繞繞,如同湖中纏綿的水藻。一雙眼睛半遮半掩,雖依舊透露出絲絲冷清,但卻像冬日的雪花一般在隨風輕舞中反射出晶瑩的流光,順著那長如羽扇的睫毛靜靜的在眼瞼中流淌,最後順著那勾魂的眼角一點點兒傾瀉。
“天兒···”公子言拍了拍身下的床褥,對著他露出一抹勾魂的微笑“爺可是第一次自薦枕蓆。”
宮晟天眉角一跳,看著此時像是狐狸一般蜷縮在自己的場上的男子,嘴角狠狠一抽:“······下來!”
“爺今天跑了一天,你怎麼一點兒也不心疼爺!”公子言鬱悶的抬起頭,看向他的目光帶了份哀怨。
宮晟天的表情依舊無動於衷,不對,應該說比剛才更冷清了一些:“他怎麼樣了?”
公子言翻了個身,右手撐著腦袋,側著身子仰視他:“你心裡能不清楚?你敢說你對老皇帝的病情一無所知?”
宮晟天冷冷的掃了他一眼,那涼颼颼的眼神如同初冬叢林間刮過來的冷風,帶著點冰寒又透著幾分冬日叢林的荒蕪,看的公子言忍不住心底一毛,可是再一看他如今剛剛出浴的模樣···健碩強健的胸膛,完美的腹肌,優雅的魚人線,溼漉漉的長髮下,那欲遮還休的小櫻桃······
“來來來,爺給你暖好被窩了!”就憑他這身裝扮,她要是不幹些什麼還真對不起他大晚上的溼身誘惑!
宮晟天靜靜地看了眼某人猥瑣的面容,在注意到他眼底閃耀的興奮的流光時,嘴角狠狠一抽。
“墨白!”宮晟天一聲令下,一直守在門口的墨白就推門走了進來。
“換床褥!”
“是!”
雖然不明白宮晟天大晚上的發的什麼瘋,但是墨白還是老老實實的從櫃子裡拿了新的床褥出來,再走到裡屋看到那半垂下的紗帳裡,某隻正在賣弄風騷的公子時,心臟猛地一縮!
孃的!公子什麼時候來的?為什麼他一點兒也不知道!
“天兒,你怎麼可以嫌棄爺?”公子言瞅了眼膜拜懷裡的被褥,一雙眼睛可憐兮兮的朝某人看去,結果這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側揹著他喝水的某位王爺。
修長的脖頸,上下滾動的喉結,孔武有力的臂膀,強健的肌肉,不斷滑落的水珠。垂直腰間的如墨長髮因為沾了水的緣故愈發的油亮照人,貼在那雄健的後背上,柔與力的碰撞看得直讓人口舌發乾。而在這溼漉漉的長髮下,是一個讓人看了就忍不住去依靠的寬闊後背,雖然一個斜長的刀疤破壞了那健碩的美感,但反而更讓人覺得性感可靠。而順著後背看下去,就是他的窄腰和浴巾下引人遐想的大長腿。
“天兒,你是在誘惑爺麼?”
“噗——!咳咳咳····”宮晟天被嗆了個正著,一邊拍著胸口一邊瞪著一雙碧綠的眸子看著某隻混蛋。卻不知那像是罩了層水霧的眸子,不僅沒有讓公子言有所收斂,反而讓她一直騰騰燃燒的浴火直接爆棚了!
“老子···硬了!”
“啪——!”宮晟天手中的杯子成功壽終正寢,瞥了眼正對著他蠢蠢欲動的某人,然後眼神犀利的看向從剛才開始就處於僵硬狀態的墨白“把他也丟出去!”
還未回過神來的墨白:“······”
“哎呀!幹嗎這麼生氣!”公子言不等墨白有所反應,一個翻身就輕飄飄的落在地上,白色的衣袍飛舞間如同展翅的白鶴,不管怎麼看處處都流露出清峻高潔的美感,可是那雙眼睛——
“來,爺給你擦頭髮。”公子言一臉邪惡的朝宮晟天伸出了蠢蠢欲動的爪子。結果卻被宮晟天一個眼神給瞪住“不用!”
“放心!爺不會弄疼你的。”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