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筋散!竟然是軟筋散!看著接連倒地的手下,宮晟天的臉色猶如黑炭,碧綠的眸子更是釋放著嗜血的兇殘,扭頭看向公子言的目光,帶著濃重的殺意:“你找死!”竟然敢對他的人使出軟筋散這種下流的東西!而更恥辱的是,他竟然沒有發覺!
宮晟天突然之間又想起那個夜晚,他也是一不注意中了道,結果······
一想起那晚,宮晟天就火大,而眼前這小子看上去英氣俊朗,沒想到和那個混蛋一樣也是使陰招的流氓!
“找死?”公子言蹙了蹙眉頭,隨後故作苦笑的搖了搖頭“要不是對手是定山王,在下也不會出這損招。”趁著剛才的爆炸把軟筋散混入其中,配合著煙霧,就是宮晟天也難以發覺,而她和他墨跡了這麼久,圖的就是軟筋散發作而已。
這樣一看,倒還算有點自知之明。宮晟天滿腔的怒火莫名其妙的被這一句話給安撫了,但還是忍不住譏諷道:“倒是和你的身份相配。”只會使些不入流的花招。
“呵呵,定山王客氣了。”公子言頗為和煦的笑了笑,語氣雖謙恭,但是神情頗帶了份得意“人嗎,不可以忘本。”
“噗——!”祁玥聽到這話嗤笑出聲,看著吃癟的宮晟天,臉上頗有些幸災樂禍的味道。而看向公子言的時候,神色卻帶了份縱容和寵溺,他的小言兒,果真無恥的可愛!
“你!”看著眼前鎮定自若的少年,那厚顏無恥的勁頭讓宮晟天又想起那個混蛋,這樣一聯絡,看向公子言的眼神又深沉起來。
雖然相貌有很大的不同,一個略微妖豔,一個顯得清冷,但是這給人的感覺,還有這使詐的手段,倒是頗為相似啊。
糟糕!公子言見他眼神倏地一變,心裡頓時覺得不妙。只顧口舌之快,竟忘了此人正滿世界找自己呢!
“咳咳。王爺思索的怎麼樣了?”眼下之計就是趕快催他做決定!然後趁早溜之大吉!這樣一想,公子言挺了挺胸膛,神色故作嚴肅看著他。
像,但又不像。宮晟天在心底暗自思索著這二人的差距,直到公子言又催了他一聲,他才回過神來,隨即冷冷一笑:“事到臨頭,本王還有的選嗎?”
當然有,孤軍奮戰唄。公子言在心底無聲的大笑,映在面容上就是一抹和煦的微笑,宮晟天暗暗點了點頭,原來是個腹黑的主!
“解藥!”
這是···答應了?
見他雖眼含冷光,身冒殺氣,但是卻依舊傲然得在那裡,要解藥也要的這麼理直氣壯,公子言在心底不由得給他鼓鼓掌。就是吃虧也吃得這麼有風度,再想想那晚,公子言心底對他更是多了份欽佩。在這個時代,這等身份,受得了繁華,也經得住恥辱,定山王果真不同凡響!
給一旁的殺手使了個眼神,那人就會意的拿出解藥給王府侍衛們分去。這軟筋散是她獨門創制,只有忘塵樓的人有解藥,其餘的人要是中了休息兩天才能漸漸好轉,所以王府侍衛們就算是隨身帶了一般防備藥物,也沒用。就因為這樣,所以她才敢用的這麼猖狂。
“王爺放心,答應你的事情,忘塵樓絕不會食言。”見宮晟天自始至終都陰沉著臉,公子言覺得自己有必要寬慰她一下。可是他話剛說完,就被宮晟天一記冷眼看了過來。
“你!”宮晟天死死的盯著他,目光灼灼似火焰,彷彿下一秒就會燒了她“本王記住了!”讓他吃這麼大虧的人,除了那個混蛋,就是他了!
“呵呵。”公子言心底苦笑不止,但面上還是呵呵一下,“在下榮幸之極。”得了,又被他給記住了!
“你的名字!”待王府侍衛都恢復好,一行人準備分立時,宮晟天突然出聲問道。
名字?公子言下意識的要說冷月,但猶豫了下,還是道:“問月。在下··問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