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常青卻因這過於冷淡的行為心裡一怒。雖然早就聽聞公子言性子冷淡,氣度高傲,可是直到見了才知究竟是怎麼高傲。他名聲雖勝,卻也是一介布衣,而他好歹是一個五品官員!在濱州城內橫行慣得他,本來還有些後悔自己貿然答應了李悅的請求,而如今——哼!
“此次大賽的題目非常簡單,就是以這濱州城為題,作畫一副,詩歌一首!比賽用的工具已經放在旁邊的桌子上了,諸位才子,請吧。”想明白了這點,王常青又恢復了平時溫和中透著蠻橫的一面,話語中流露出的傲然,讓公子言終於側目向他看來。
“諸位才子,請吧!”清冷中透著審視的目光,王常青不用回頭也知是誰,只是他主意已定,不容反悔!他倒要看看,這個公子言怎麼完成比賽!
眾人轉身,目光紛紛落到了擂臺中央的五張桌椅。普通不過的樣式,圍成一個半圓形面朝臺下的看客。左右兩側是官員席和評委席。如此佈局,既可以讓臺下的觀眾看清楚臺上的所有選手,又可以讓評委清清楚楚的看清楚每個選手的動作,可謂是公平。文房四寶整齊的擺放在桌子右上角,比賽用的宣紙也已經鋪開,置於桌子中央。桌椅後面有一個架子,上面有一塊木質板,選手創作完之後可以將宣紙掛於此架子上,以供臺下觀眾觀賞。
此時細雨已停,空氣溼潤微涼,濱州城內外經過多日細雨的洗禮,萬事萬物都像是塗了層瓷釉一般,反射著誘人的光亮。所以眼前之景,看著比平時更為清楚透徹。
但不知為何,公子言心裡總有些不安。可不容他多想,王常青已經讓人點燃了比賽計時用的香爐,其餘選手也紛紛走到位置執筆沾墨,開始繪圖。畢竟一柱香的時間,不僅要完成一幅圖畫還要完成一首詩,選手的壓力很是大。
公子言也收回心神準備比賽。只見他一手執筆,一手拂袖,露出的手腕皓白若雪,卻又纖細無比。探身沾墨時,身子自然前傾,腦後用玉簪束起的長髮順著肩膀滑落,如簾幕,如落瀑,如錦緞,微揚間,似有淡淡蓮香飄出。還未著畫,已然成畫。眾人心醉不已時,公子言已經將毛筆蘸好了墨汁,準備落筆了。
“啪——!”
墨汁落紙恍若雨打芭蕉,眾人一怔,接著瞪大了眼睛。儘管視線有礙,但是也能想象出那滴墨已被宣紙吸收,順著紙張的紋理鋪展開來。
“這···這可如何是好!”一人佔著位置較近,所以可以看到那墨的位置,中間偏右“還能換張紙嗎?”
“不能!”隱在人群中的李悅神情頗為得意“比賽規定,一個選手只有一張畫紙!”所以這公子言,輸定了!
“啊!那可如何是好?”
“對啊對啊!難道公子要輸了?”
“不會吧!我大老遠跑來就是為了看他作畫!”
“哼!你以為就你一人是這樣子嗎?”
“······”
一滴墨,卻在人群中掀起巨波。不管是觀眾還是評審,所有人都看著那滴墨搖頭嘆息。顯然,期待已久的比賽沒想到卻會已這般的方式落幕,嘆息有之,更多的則是失望和落寞。
而公子言?
眾人小心翼翼的看去,卻見他依舊彎著腰做要落筆狀,一動不動仿若石人,像是也被嚇住了一般。但是在眾人目光到不了的地方,一絲笑意卻像是初蕊新綻一般在唇角綻放。
唔,有人要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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