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她的話中聽來……現在地球上最高等級的修煉者，等級是二十級。”羽妃暗自心中嘀咕：“你說二十級的修煉者，有多強大？”
“那要看他們的武學水準和心法水準，這沒法準確判斷，我要是有20級，靠我的武學境界，沒圖騰都能直接飛出太陽系。”曹魂傳音說，“境界限定修煉者力量的上限，不決定下限。”
兩人繼續和雪紗夜閑聊。
關於地球元氣啟用前就能修煉的幾個家族，曹魂頗感興趣，但既然裝作知情人，有些地方不好問得太深。
“我是第一次看見能夠和人類交流的靈魂。”雪紗夜輕聲說：“我看見的絕大多數靈魂，都會縮成球，在空氣中隨處飄蕩，倏忽不見，從沒見過能和人類交流的靈魂。”
曹魂聳聳肩：“我不知道，我看不見其它靈魂。”
雪紗夜微微沉吟：“那你知道如何喚醒沉睡的靈魂嗎？據我觀察，如果人是生病或者老去，靈魂通常會化作斑點完全消失。但如果人是橫死，靈魂則會凝聚成球，處於靜止狀態。”
曹魂繼續搖頭：“真的不知道，我也是懵懵懂懂中醒來。”
雪紗夜的表情明顯有失落，她看過網路上關於死者蘇生的描述，修煉到60級，配合高科技……可修煉是那麼容易的嗎？
家族中最強大的修煉者……也不過17級而已。
曹魂發現從雪紗夜這似乎得不到什麼更加有用的情報，和雪紗夜交換過郵箱地址後，準備離開。
就在曹魂慢悠悠飄起，準備跟著羽妃從窗戶離開的時候，身後雪紗夜忽然說：“因為我出生時，頭發就是純粹的銀色，所以……”
“嗯？”
聽見這話，曹魂當即回頭，故作詫異：“我怎麼聽說雪紗夜小姐的頭發，是十一年前忽然變成純銀的呢？”
雪紗夜捋了捋銀發，沒繼續說下去：“哦，是我記錯了……”
試探！
羽妃當即反應過來，雪紗夜並沒有完全相信他們的身份，一直等待機會試探她和曹魂，剛剛的那句話，就是來自雪紗夜的試探！
不過……曹魂怎麼知道雪紗夜的頭發是什麼時候變銀白的？
十一年前，正是曹魂來到自己身邊的日子。
來不及細問，羽妃將柳林拎在手中，從窗戶跳出，幾個縱躍消失蹤影，離開劇院。雪紗夜踱步到窗戶旁，看著羽妃消失的地方，目光流轉。
她並不完全相信羽妃和曹魂說的話，但她有種感覺，即便自己出手，也未必是羽妃和曹魂的對手。
從十一年前，自己的頭發變為銀白，能夠看見鬼魂那天起，她的直覺就沒出過錯。
羽妃的實力暫且不論，從曹魂身上，她彷彿看見世界毀滅的景象。
“喂？”雪紗夜挎包中手機震動，她按下接聽按鈕。
“胡鬧夠了，是不是該收心了？”手機中傳來威嚴的聲音。
“爺爺。”雪紗夜輕聲說。
正在給她打電話的，是家族的三長老，也是雪紗夜的爺爺。
“剛剛我在政府那邊安插的人手傳來很多內部訊息，世界正在發生劇變，新的時代或許真的會來。”雪紗夜的爺爺說：“網路上的影片你也看了，修煉比以前更加輕松，以前讓你彈鋼琴，是因為遊刃有餘，現在不能再這樣下去。”
“那……爺爺我該做什麼？回家？”雪紗夜問。
“不，你去華夏那邊一趟，那地方需要重量級人物鎮守，而且有件事需要你調查，據說地球異變最初是從那地方開始的。”
“華夏？怎麼去？”雪紗夜皺眉。
“我已經聯絡好船舶，是艘開往棒子國的船，你在那國家轉道，走陸路。發船時間是今天晚上八點，船的名字是《石林號》，負責人叫做李源真，他的父親已經和他打過招呼，你直接上船就行。”
“哦。”雪紗夜點頭。
“對了，讓你旁邊的雪隆回家，他是二長老那邊的人，雖然不能修煉，但我不放心他跟著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