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源真面色鐵青,他不明白為什麼索羅會出來橫插一腳,索羅的研究受到父親的贊助,他就不擔心會因此得罪父親?
明明已經完美的準備了一切,雖然沒能換掉或者抄錄羽妃的答案,但今天閱卷的幾個教授都是他精心挑選,閱卷時間也選在華夏代表團領隊來不了的時刻。
用時髦的話來說:“人證,物證,旁聽,都是我的人,你怎麼和我鬥?”
可為什麼索羅會突然反水?
教授們陡然一驚,他們其實並沒看出羽妃答案有什麼明顯的錯誤,只是本能的對一些不大對頭的地方評頭品足,他們根本就沒怎麼細致的閱讀答案……
如果只是羽妃抗議,他們可以選擇無視,但如果是索羅嚴肅指出他們問題的不妥之處,他們便無力反駁……
畢竟,他們真的不知道羽妃的答案什麼地方有問題。
“數學是嚴謹的,是絕對的,是不允許有任何紕漏的,絕對不允許有任何‘莫須有’的罪名!”索羅走下座位,目光掃視:“如果羽妃的解法有任何過程中的問題,我希望大夥一條條的討論,等到確定當前解法是否真的有問題後,再討論下一條!”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一擁而上,成何體統!”
李源真在下面齜牙,索羅的表現再清楚不過,他很明顯站在羽妃那邊,天知道這個女人給索羅灌了什麼迷魂湯,居然能讓欠了父親好大一個人情的索羅明確站隊。
“那好,我們應該繼續討論!”
索羅這一刻感覺爽極了,他覺得自己就是正義使者,正在給一個飽受屈辱的女孩伸張正義,去他孃的利益糾葛,去他的人情債。
他是風,他是電,他在演奏正義的交響樂!
目光似劍,索羅將視線投帕西教授:“帕西教授,我記得你是第一個對羽妃同學解法提出疑問的人,請問你覺得羽妃同學有問題的解法在哪裡。”
研討室歸於絕對的沉寂,雖然人人都看出來索羅這次明顯站在羽妃那邊,但沒人想到,索羅會這麼赤裸裸的表現出來,而且說話毫不留情。
直接點名道姓,一點情面都沒留。
“呃……我只是覺得,羽妃同學這個步驟在做的時候,思維跳躍有些大……”帕西擦拭額頭的汗珠,輕輕說道。
“什麼步驟有點大,在三個步驟前,不是已經解釋的很清楚了嗎?”索羅不耐煩的指著帕西面前的影印件,指著解題過程的文字:“再看看,這個地方是不是寫的很清楚!”
旋即猛然轉身,索羅看向王森雲教授:“你覺得羽妃同學的問題在什麼地方。”
王森雲尷尬的撓撓頭,聲音很小:“感覺沒什麼問題,剛才是我沒看清楚……”
“怪不得沒被選上閱卷組成員,果然是有原因的!”索羅冷哼一聲,他轉身看向另外一位教授:“還有你,還有什麼問題?”
……
在場的教授們徹底陷入沉寂,面色漲紅,索羅幾乎是在指著在場諸多教授的鼻尖,罵他們是廢物!
但索羅感覺自己的心態爽極了!
這就是主持正義的感覺,超級令人心馳神往!揮斥方瓊,指點江山,把這些廢物罵的狗血淋頭!
李源真默默攥緊拳頭,忍不住扭頭看向羽妃,羽妃就坐在門旁不遠處的座位上,臉上表情分毫未動,李源真看不透羽妃內心的真實想法。
無論是剛才教授們聯手發難,還是現在索羅為她主持公道,羽妃的臉上都帶著微微的笑意,陽光灑在羽妃雪白的脖頸上,微微發亮。
然而……
雙手放在膝蓋上,羽妃右手手心正散發著微不可查的光線,悄無聲息的心靈波動正在擴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