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源真放下手機,無奈的搖搖頭。昨天羽妃和曹魂的影片,明確告訴世界:之所以最近飛機頻頻出事,是因為地球有根鳳凰尾羽幻化成形,在它沒有完全清醒前,最好不要乘坐三百米以上的飛行器。
按照這個標準,很多高樓現在也處於危險中。
不單單羽妃在發愁如何回國的問題,幾乎所有國家代表團都在發愁應當如何才能回國。
並非所有人都相信“鳳凰尾羽幻化成形”的說法,但最近飛行器頻繁出事是不爭的事實,現在各國航空業幾乎完全陷入癱瘓。
“我們什麼時候回國?”申泰聽見了李源真和他父親的談話。
“五天後,美國西海岸,父親為我們準備了船隻。”李源真說。
“今天把這邊事情搞定,下午出發。”李源真繼續說。
奧林匹克代表團共八人,如果今天和羽妃的賭約贏了,那麼就是九名成員登船,李源真默默想著。
從法律上來說,羽妃和李源真簽署的條約毫無效力可言。且不說羽妃賴賬沒人能動得了她,羽妃本人簽署條約根本就不滿十八歲。
但李源真明白,像羽妃那樣驕傲的人,絕對不可能違背自己的誓言。
驕傲與自尊早已滲透進那些人的骨髓和脊樑中。
“但這些人往往都是失敗者……只有懂得隨機應變,懂得變通的人才能活到最後。父親能有現在的成就,就是踩著這種人的屍體上位。”李源真忍不住輕聲說道。
邊說著,他忍不住看了眼賭約協議上的內容。
羽妃的確是那種驕傲到骨子裡的女孩,鋒銳如刀,堅硬如鐵,守諾如初,踐諾不綴,答應的事情,決定的事情,一定會盡全力去完成。
但僅限於承諾的事……承諾沒規定的事,羽妃做起來可是毫無心理負擔。
“怎麼回事?空調開得這麼熱?”房門開啟,羽妃走了進來,目光如劍,四下掃視:“教授和你們的領隊都在保險櫃那邊等著,你們倒在這裡吹空調。”
羽妃將手放在空調機的吹風口上,神情不屑:“你們這是感冒了?幾個大男人就這麼病倒?”
“個人喜好,不需要像你解釋。”
李源真披著衣服站起身,他虛弱的沒有精力去反駁羽妃的話,從口袋中摸索出鑰匙:“還是關心咱兩的賭約比較好,你覺得你能贏?”
“毫無疑問。”羽妃揚起雪白的下巴:“我不可能會輸。”
李源真定定的看著羽妃幾秒鐘,這個女人的驕傲和自負讓他有些不自在。羽妃的驕傲不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傲慢,倒更像是——
對他赤裸裸的表示不屑。
這種視線和傲慢,真的令人討厭!
“但願你過會還能這麼驕傲。”李源真定了定神,想起自己用高價從其它競賽代表隊隊員那買來的答案,內心稍微安定了些。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