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音你好好兒歇息,阿孃先回去了”
“阿孃慢些”
沈夫人走時狠狠看了眼卿畫,卿畫心中一顫,等沈夫人下了樓,卿畫才湊到床邊,道:小姐,你要快快好起來,不然夫人會剝了我的皮的。
“有我在,不會的”
“卿畫,讓你受委屈了”
“小姐你說這些做什麼,只要你好好的就好”
沈音音含過卿畫喂的藥。
“小姐”卿畫高興地跑上樓,手中拿著一把剛摘的杏花。
沈音音正在畫案作畫,不時輕咳幾聲,眉間有著倦色。
“小姐你病還沒完全好,怎麼就下床作畫呢?”
沈音音擱下筆,道:你一說,我還真覺得有點累了。
“累了就不畫了,景園剛架好了一座鞦韆,我們去蕩鞦韆”
卿畫將杏花插進一個淺藍色的柳葉瓶,
兩人便下樓去了景園。
“小姐你坐上去,我推你”
沈音音坐上鞦韆,卿畫將她推出。
景園花木扶疏,花朵開得正豔,不時送來陣陣花香。
“小姐,你那天怎麼呢?”
“我遇見了一個少年郎,像是從畫中走出來的一樣”
卿畫心中有些明白了,小姐為何一時歡喜、一時又悲。
“那小姐你可有問那少年的名字?”
沈音音搖頭。
卿畫眉尖也凝上了愁。
“不如我們再去一次小姐上次去的地方,說不定能再遇到那少年郎,這樣啊你的病就好得快了”
沈音音用團扇輕輕打了下她:你胡說什麼?
“小姐你耳朵都紅了”
兩人走到了上次遊春的地方,卿畫眉眼疑惑:小姐這裡哪有白茶花,你是不是記錯了?
沈音音搖頭,心中疑惑:我記得這裡明明是有茶花的。
卿畫心裡輕嘆了口氣,怕小姐又犯起了痴病,輕聲勸道:小姐,我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