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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張富貴見安如玉依舊沒有絲毫好轉,也是咬咬牙,不再管安如玉,深深吐了一口氣,強行鎮定下來,他知道,現在最重要的是如何離開這鬼地方,活下去,只有活著一切才有希望,外面的掘玉軍是不用指望了,等他們發現,恐怕自己早已死的渣都不剩。
張富貴坐在空地上,不發一言,身邊躺著安如玉,伴著礦洞內那駭然的景色,顯得格外詭異。
“這地方為什麼會死這麼多人?是誰殺的他們呢?這玉棺又是誰的?”此時的張富貴壓下驚駭後,卻又是浮現出萬般疑問。
“唉......難道我張富貴此生終有此劫嗎?”
想到這裡,張富貴卻是面露狠色,當年那麼多苦難都闖了過來,怕這小小的死屍?怕鳥,人死卵朝天,不死萬萬年!說著張富貴帶著抹決然,蹭著腿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朝著祭壇上的玉棺走去,他就是死也要看看,這是何種人物,有這麼多人給他陪葬,要他張富貴給他陪葬。
這空地上也不知道死了多少人,流了多少血,地面上竟然有一層薄薄的泥濘,赫然是石油鮮血凝結而成,張富貴小心翼翼避開布滿蛆蟲的屍體,一步一步挪到祭壇邊。
這祭壇不高,純由未切割的玉石原礦堆砌,若是放在外面,怕是價值連城,更別說那具成色極好的玉棺。
“怕個鳥!”
張富貴心一橫,不管不顧,直接踏著階梯走了上去,就在他踏上祭壇的剎那,那玉棺上的詭異紋路兀的扭動一下,棺中屍體原本緊閉的雙眼也是微微顫動,不過這一切卻是沒能被張富貴看見。
張富貴手中緊緊攥著祖傳的銅錢,面露決然,彷彿是慷慨赴死般,蹭蹭蹭幾步踏上祭壇頂端。
“咦,這是......”
原來玉棺那換換扭動的詭異紋路終於被他看見,隨著紋路的扭動,那血池中原本就薄薄的一層在快速下降,被玉棺所吸收,不,準確的說應該是被那玉屍所吸收。
沒有說錯,在張富貴看來,那棺中屍體只能被稱作為玉屍,那屍體通體玉色,與玉棺相交輝映,放出陣陣綠光,臉上也同樣如此,嘴中不知為何還露出兩顆長牙,頭發已經幹枯,如同稻草。
身上還套著層他從未見過的衣服,在安家老管家口中他好像聽說過,叫什麼金縷玉衣,張富貴已經記不清。
隨著血液的不斷吸收,那玉屍原本略顯幹癟的身體慢慢變得飽滿,愈來愈像個活人。
“啊......”
張富貴驚喝一聲,原來他看到那玉屍竟然眼睛竟然在微微顫動,彷彿要睜開眼活過來般,即使他聽過許多志怪靈異,但卻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親眼見到。
同樣這也成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徹底擊垮了張福貴的心裡防線,一下癱坐在地,不斷地扭動著,慌亂間他只感覺手碰到了某個突起。
“咔咔咔......”
只見那祭壇底部竟然裂出一條通道,通道內漆黑一片,也不知通向何處,張富貴卻是顧不了那麼多,面露瘋狂,向著通道沖去。
就在他離開時,那玉屍猛地睜開眼。
“咔嚓......”
在玉屍睜開眼的瞬間,玉皇山上一道銀龍突然炸響,直直向著玉皇礦中劈下!